盯著她,現在不走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我們坐那裡談談,好嗎?”梁歆伸出柔軟的雙臂纏住他的頸子,往大床一指。
顧西爵皺皺眉,但也沒有拒絕。帶她坐到床沿邊,卻不許她從他懷裡滑開。
梁歆見沒有辦法掙開他,索性也就不掙扎了,窩在他懷裡,手兒摸著他的俊臉說:“我還不能跟你回去……”
“為什麼?”他驚愕地打斷道。
他強有力的臂膀她勒得他太緊,梁歆身子一抖,嘶嘶呼痛。他才放鬆些力道,補充追問:“你不願意跟我回去?難道你不想跟我和心恆在一起?”
怕他再跟她心生誤會,梁歆趕緊也抱緊他。嘟唇道:“你別急啊,我怎會不想跟你和心恆在一起?我都快想瘋了,想得心裡疼死了。”
“哦……”他猛地抵住她的額角,細碎的吻輕輕落在她的唇上。
聽她說快想瘋了,想得心裡疼死了,他的愛意和疼惜便控制不住的鋪天蓋地呼嘯而至。
“唔~~”梁歆嚶嚀著,微微仰起臉兒承受著他的吻。
“那就回去,我和心恆不能沒有你。”他喃喃道。收緊臂力,想要加深這一個吻。
梁歆一震,側過臉避開了他的氣息,啞聲道:“聽我說……我何嘗不想立刻跟你回去……可是,為了長久之計,目前我們還不能這麼做。”
她什麼意思?顧西爵頓住了動作,瞪著她,滿眼的問號。
梁歆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柔聲解釋:“我其實在四處放逐的期間,恨死你恨死顧家的人,我酗酒、我謾罵所有人,自甘墮落!是媽媽,請岑燕千里迢迢到伊茲密爾去提醒我,我才清醒反省過來!”
酗酒?顧西爵的眼角一抽!她是多絕望和無助才去酗酒啊?!
他陰沉下來的表情告訴梁歆,應該快點接著往下說,她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媽媽請岑燕來提醒我,而不是讓你來找我,其用意很明顯,就是我已經失去了當顧西爵夫人和顧心恆媽媽的資格了!”
“我一味想著復仇,從頭到尾都欺瞞你,又疏於照顧孩子,這樣的我應該受到懲罰,可我還不知悔改,終日酗酒!媽媽是心急了,擔心我再這樣下去會救無可救!”
“那麼,我在想,我在反省,怎樣才夠資格重新當上顧西爵夫人和顧心恆小朋友的媽媽呢?我必須要重新樹立形象,讓奶奶、爸爸和媽媽放心啊!讓他們重新接納我,那我和你,還有心恆,才能長久安穩地生活在一起!”
說到這裡,梁歆眼眶再次地溼潤。
“親愛的老婆,不要緊,跟我回去,由我來說服奶奶和爸爸,媽媽那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顧西爵趕緊安撫她。
梁歆定定凝望著他的俊臉,好像要把他稜角分明的臉龐刻在心板裡那樣,她澀澀開口:“這次,親愛的老公,你由得我自己來擺脫復仇的心魔吧,由得我自己去想一個辦法來尋求長輩們的寬恕吧!好嗎?”
重獲心愛女人的喜悅,一下子,變成了刺痛。
還要繼續等,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那種耐心了!
三個月,他的底線快到了,那個時限他沒有自信可以延長!
看見顧西爵的眉眼變冷,眉心可怕地蹙緊,梁歆軟軟的雙臂一點點收緊他的頸脖,抵住他的額看進他的眼底:“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就不要插手了,好不?嗯?”
“我跟我自己說……三個月,你離開我和兒子三個月是最大的時限!”他咬牙切?道。
“我知道,我會盡快的求得他們原諒的,以後,我會用一生一世來償還你們父子倆。”她溫柔而沙啞的嗓音,滿是諄諄誘惑。
顧西爵暗暗深呼吸,其實他也知道她的話不無道理!
顧盛弘固守的那套傳統思想,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