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啊。
邵明淵言簡意賅把事情講了一下。
黎光文捧著茶杯慢慢喝著,聽完了把空杯子往石桌上一放,皺眉道:“這麼說,睿王就是新帝了?”
糟糕了,睿王成為新君,他的長女豈不是要當妃子?
一府內宅尚有那麼多勾心鬥角的事,那後宮就是修羅場,長女在那種環境中能混出好來?
好煩啊!
黎光文苦惱抓了抓頭髮。
長女作妖那是她自己選的路,可若是連累了這一大家子人,他找誰講理去!
“姑爺在這次事件中護主有功,但私調兵馬到底給人留了把柄,我覺得接下來一段時間姑爺還是避避風頭吧。”
女兒是皇妃,女婿是位高權重的武將,這真的不是好事!
邵明淵點頭:“是,小婿想等皇上山陵崩的訊息宣告天下後,等新皇登基便告假,帶著昭昭去一趟嘉豐。”
黎光文一怔:“回嘉豐幹什麼?”
“小婿成家了,想去祭拜一下喬家。”邵明淵說完才有些後悔。
一不小心忘了昭昭身份的特殊了,岳父大人聽他說去拜祭前岳父,估計心裡會不爽快。
黎光文更是意外,愣了一會兒後露出幾分讚賞來:“應該的。”
觀一個人品質如何,看他對尋常人的態度遠比對親近人的態度靠譜。
女婿能對喬家有情有義,對他們黎家自然不會差了。
回侯府的路上,邵明淵便對喬昭道:“我對岳父大人提起了,過些日子就帶你回嘉豐一趟。”
“回嘉豐?”喬昭亦沒想到邵明淵有此打算。
邵明淵執起她的手:“是啊,咱們成親這麼久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喬昭自然是願意的,不由露出一個笑容。
“到時候,我再帶你去見李神醫。”
“知道李爺爺在何處了?”喬昭眼中閃過驚喜。
“接到葉落傳來的訊息,李神醫在一處小鎮落腳了,與李神醫在一起的還有一位老朋友。你猜是誰?”
喬昭略一思索,便笑道:“錢仵作?”
早前錢仵作來到京城作證,後來以不習慣京城氣候為由離開了。
邵明淵笑起來:“正是錢仵作。”
“這樣的話,李爺爺也算有伴了。”喬昭心中有了些許安慰。
喬昭夫婦離開黎府後,黎光文便不緊不慢上衙去了。
聽著同僚們對皇上病倒的擔憂以及對儲君之位隱晦的猜測,黎光文眯著眼喝了一口茶。
嘿嘿,我什麼都知道,但我就是不說。
然而黎大老爺的優越感保持沒多久,兩日後便傳出明康帝駕崩,遺詔傳位於睿王的訊息。
當然,這種對外公佈的說辭主要是講給老百姓們聽的,實則內裡情況勳貴百官慢慢都知道了。
在眾臣三番五次請求之下,睿王終於一臉悲痛龍袍加身,登基稱帝。
睿王登基後第一件事就是準備拿張天師開刀,可惜等這位新君想起來,張天師早已不知所蹤。
新帝很是惱怒,偏偏這個時候錦鱗衛、羽林衛、金吾衛乃至朝中班子都要重新調整,分不出精力大張旗鼓去尋張天師下落,此事只得作罷。
新帝很快把居住於宮中的道士趕了出去,滿朝文武幾乎喜極而泣。
蒼天終於開眼了,他們的新帝是個正常人!
皇上守孝不同於常人,以月代年,只需要守滿三個月便可,新帝卻覺日子頗為難熬。
他依然會做噩夢,這可怎麼辦?
苦惱於做噩夢的新帝發現,他居然都沒心思找女人了,滿心想的就是冠軍侯,因為只有冠軍侯在身邊才有昏昏欲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