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醫探索催眠之術十數年,自是一眼看出了端倪。
哎,他李珍鶴的孫女就是不一樣啊。
喬昭一步一步走向那一家人,面上看著從容優雅,心中卻是緊張的。
這是她第一次嘗試催眠之術,能否成功連三成把握都沒有。
不過出來都出來了,失敗了無非是叫晨光趕緊過來頂在前面,沒什麼大不了的。
喬昭暗暗給自己打著氣,漸漸走近那一家人。
其實從喬昭一出現,那對夫婦的視線就落在了她身上。
忽然出現的少女烏髮素裙,氣質卓絕,完全不像是會出現在這條髒汙陰暗小巷子裡的人。
她走路的姿勢真好看。夫婦二人不約而同想著。
見把夫婦二人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喬昭暗暗鬆了一了口氣。
用最自然的方式吸引到被催眠者的注意是後面能順利進行的首要條件,還好這條巷子比較陰暗,這樣的光線對施展催眠之術有著很大優勢。
“你是誰?”見喬昭越走越近,年輕婦人下意識擋住男子的視線,出聲問道。
喬昭伸出手去,攤開手心,上面放著個小小的荷包,語調柔和輕緩:“這位大嫂,我剛剛路過巷子,撿到一個荷包,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那荷包小巧精緻,裡面顯然裝了東西。
年輕婦人飛快看了一眼,眼中閃過貪婪,不由伸出手道:“我看看”
喬昭手往回一縮。
年輕婦人詫異看向她的眼睛。
少女的眼睛如一汪深潭,黝黑純淨,隨著濃密的睫毛有規律的扇動,帶起神秘的波瀾。
年輕婦人只覺少女的一雙眸子好看極了,一時忘了移開視線。
喬昭提起荷包,在婦人眼前晃了晃,語調不急不緩道:“我看這荷包料子與大嫂身上衣裙的料子是同色系的,看來這荷包是大嫂的無疑了。”
她把荷包輕輕放入年輕婦人手中,嫣然一笑。
年輕婦人下意識抓緊了手中荷包,盯著少女唇畔的笑容喃喃道:“對,它是我的。”
“那大嫂收起來吧。”
年輕婦人目光不離喬昭的眼睛,下意識把荷包塞進了衣袖裡。
喬昭嘴角一直掛著淺笑,自然而然問道:“大嫂剛剛看到兩個孩子打鬧了嗎?”
“看到了。”年輕婦人的回答沒有絲毫波瀾。
喬昭彎了彎唇角,輕輕眨眼:“大嫂看到了什麼?”
“看到二娃抓起泥巴塞進了嘴裡。”
“狗剩呢?”
“狗剩?”年輕婦人一怔,眼底閃過掙扎。
喬昭心中一沉,面上卻不動聲色,抬手輕輕拂過垂落臉頰旁的長髮。
“狗剩本來在巷口玩,看到二娃吃土就跑了過來不讓二娃吃,二娃就哭了”
年輕婦人說到這裡,男子怒斥聲響起:“蕙娘,你不是說狗剩把泥巴塞進二娃嘴裡嗎?到底怎麼回事?”
年輕婦人臉上表情一僵,如夢初醒,喃喃道:“我剛剛”
男子一把抓住年輕婦人手臂:“你剛剛親口說了,是二娃自己要吃土的!”
年輕婦人徹底恢復了神智,忙道:“不是的,真的是狗剩欺負二娃,我是這麼惡毒的人嗎,冤枉一個孩子?”
年輕婦人抓著男人衣袖哀婉哭起來。
“你自己說的還有假?”
“我沒有,我沒有!我剛剛是中邪了,胡言亂語的。對了,都是剛剛那個女子”年輕婦人伸手一指,轉頭卻發現剛才出現的烏髮素衣的少女已經不見了。
已經躲回門後的喬昭冷眼看著這一切,牛刀小試的成功讓她心情不錯。
真沒想到如此順利,這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