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衝進來,一見屋內情景面色大變:“怎麼回事兒?”
“先別問這麼多了,快去請黎姑娘來!”
葉落身形一晃,如離弦的箭迅速消失在門口。
喬昭回了屋,換過衣裳後坐在椅子上發呆。
她說那些話,他是不是傷心了?
可是不這樣,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放手?
“黎姑娘,將軍出事了!”門外傳來葉落急切的聲音。
喬昭猛然站了起來,因為起得急,把椅子帶倒了,幸虧阿珠手疾扶住才沒有鬧出大動靜。
她推門而出,匆匆趕到邵明淵房中,看到面如金紙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心中一緊。
“將軍怎麼會昏倒的?”喬昭快步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搭在邵明淵手腕上。
“卑職也不知道啊,將軍大人跟卑職說了幾句話就吐血昏過去了。”晨光打量著喬昭神色,試探問道,“三姑娘,將軍大人是不是因為您啊?”
除了黎姑娘,別人可不會這樣左右將軍大人的情緒。
將軍大人在北地時有一次等待最合適的進攻時機,任由韃子汙言穢語罵了兩天,連眉頭都沒皺過,哪裡會像現在這樣說吐血就吐血了。
喬昭被晨光問得啞口無言。
邵明淵的寒毒已經減輕許多,不會再因這個引發吐血的狀況。他現在這樣,頭部受傷是因,而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則是引。
喬昭默默凝視著雙目微閉的男人。
他真的如此在意她嗎?
“三姑娘,將軍大人不會有事吧?”
“我會給他施針,等他醒來再看情況。”
傷在頭部最是複雜,哪怕李爺爺還在,也無法精準料定病人頭部受傷後的狀況。
李爺爺曾跟她講過幾個案例,有一個病人從馬上跌下來頭部受傷,甦醒後記憶竟倒退回了孩童時期。還有一個病人被馬車撞倒,當時沒有任何異常,爬起來後拍拍屁股自己回家了,結果三天後卻抽搐而死。
至於像長春伯幼子那樣被黎皎砸破腦袋後成了傻子的情況更不罕見。
喬昭手裡捏著銀針小心刺入邵明淵頭部穴道,心中很是自責。
這個男人在她面前總是一副無所不能的樣子,讓她下意識覺得他不會有事的。
可他再強,也是會受傷的。
“庭泉怎麼了?”這邊的異常終於把池燦與楊厚承引了過來。
“可能是後腦勺被打傷之後的後遺症。”
“當時不是沒什麼事嘛,怎麼忽然就嚴重了呢?”楊厚承費解不已。
池燦目光低垂,落在邵明淵手裡緊緊握著的手帕上。
素白的帕子上血跡斑斑,角落裡繡著兩隻綠眼鴨子。
他眼神一縮。
這是黎三的手帕。
他悄悄留意過,黎三的荷包上就繡著這樣的小鴨子,綠色的眼睛,看著奇特又有趣。
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喬昭施針過後站起來:“我去熬藥,你們先照顧他。”
見池燦與楊厚承點頭,喬昭垂眸快步離去。
池燦看了昏睡不醒的邵明淵一眼,這才問晨光:“怎麼回事?”
晨光撓撓頭:“不知道啊,之前將軍大人就說頭暈了。”
“我是說,你們將軍與黎姑娘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晨光看向葉落。
葉落言簡意賅道:“吵架了。”
池燦眉頭緊鎖,嘆了口氣。
難怪庭泉會成了這個樣子,他可是領教過了,那丫頭毒舌起來簡直是往人心口上捅刀子。
他已經被捅過好多次,現在終於輪到好友了。
他們上輩子大概都欠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