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位女孩身上就好了。
姜老夫人再一次惋惜。
“貧尼告辭了。小施主,七日後見。”
隨著靜翕的離去,整個大福寺都熱鬧起來。
這可真是稀奇了,一個小姑娘的字居然能讓曾經的天下第一才女,有著公主之尊的無梅師太稀罕成這種程度,特意請她來抄佛經。
要知道疏影庵從不會放外人進去的,這些年來去過疏影庵的都是天下最尊貴的幾位女子。
太后信佛,這兩年來疏影庵少了,可與疏影庵的來往就沒有斷過,據說前不久九公主還來庵裡為太后祈福呢。
在場的人不是宗室勳貴就是官宦女眷,向權力中心的靠攏幾乎是刻入骨子裡的,不然若只是一個毫無根基的放棄了公主身份的出家人,又怎麼會讓他們如此在意?
“老夫人啊,不知三姑娘師承何人?”夫人們圍著鄧老夫人紛紛問道。
姜老夫人心中頗惱火。
這還是在外的場合裡頭一次把她撇下,圍著鄧氏說話。
“師承?咳咳,我們三丫頭沒有請名師,就是跟著家中姐妹一道上學罷了。不過她母親對她很上心,那些珍貴字帖書畫買了不少供她臨摹。”
眾人一聽暗暗翻了白眼。
要是臨摹字帖就能有這般造化,那才是稀奇了。
見眾人顯然不信,鄧老夫人笑眯眯道:“想來是三丫頭在書畫上天賦異稟吧。”
天生的,別人羨慕不來。
眾人:“”還有這麼自誇的?
不知何時溜進廳裡的杜飛雪實在忍不住了,脆生生道:“老夫人,三妹妹的字我是見過的,好像比之我皎表姐還差了一些呢。”
黎皎忙拉了拉她。
杜飛雪是固昌伯府唯一的女孩兒,嬌蠻的性子在這個圈子中也是有名的。
不過勳貴之女和書香門第的女孩不同,脾氣驕縱者並不罕見,是以這些夫人們皆不以為意,就連杜飛雪的母親朱氏亦只是警告地瞪了女兒一眼,並沒出口斥責。
比起小女孩的失禮,她們更好奇的是黎三姑娘的字。
一聽外人懷疑孫女水平鄧老夫人登時不高興了,不過對方是個小姑娘,不好針鋒相對,老太太微微一笑,道:“杜姑娘沒聽說過藏拙嗎?我們三丫頭年紀還不願搶了姐姐們的風頭。”
這個“姐姐們”可就不單指黎府的姑娘們了。
在場夫人們聽了,齊齊抽動嘴角。
太可氣了,太囂張了,太不把她們這些嚴格教導女兒琴棋書畫的人當盤菜了!黎三姑娘的字要是不能讓她們心服口服,今天她們就住在大福寺不走了!
被擠到角落裡去的知客僧一臉無辜,心底哀嚎:可不能住下啊,這裡是和尚廟,住持會把他的腿打斷的!
夫人們頻頻向固昌伯夫人朱氏使眼色。
這一刻,朱氏心情頗為微妙。
她還從沒因為女兒被外人這麼重視過,而原因竟然是希望她這個當孃的暗示女兒往前衝。
朱氏鬥爭了那麼一小下,很快妥協了。
罷了,誰讓她也撓心撓肺想看看黎三姑娘的字呢。
“飛雪,不要胡鬧。你以前見過並不代表黎三姑娘如今的水平,怎麼能因此懷疑人呢?還不向老夫人道歉!”
一聽母親這麼說,杜飛雪登時不服氣了,不過她還記得在夫人們面前不能表現得太嬌蠻,衝鄧老夫人一禮道:“是飛雪心急了,請老夫人原諒則個。不過飛雪也是好奇黎三妹妹的字”
她頓了頓,一拍手:“老夫人,不如這樣,您讓黎三妹妹寫一幅字啊,也讓我們都開開眼界,瞧一瞧能被無梅師太看中的字究竟有多好。”
一直默不作聲的喬昭瞥了朱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