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邵明淵與喬昭對視一眼,二人顯然同時想到了二十年前的嶺南之亂。
難道說對無梅師太出手的人,與逆賊肅王有關?
想到這裡,邵明淵對喬昭正色道:“黎姑娘,這件事便到此為止吧。”
若是真涉及到肅王餘孽、皇室叛亂,那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該摻和的了。
“我明白了。”喬昭沒有反駁。
自家的事尚且顧不過來,她當然不會吃飽了閒的摻和到皇室叛亂這種事情裡,這樣的事一旦沾上就是萬劫不復。
這時有親衛走近,立在不遠處道:“將軍,有急報。”
邵明淵站起來:“舅兄,黎姑娘,你們先坐,我去去便來。”
他說完走出涼亭,直奔書房。
回到安全可靠的書房中,邵明淵坐下來:“把急報拿過來。”
親衛把急報雙手奉上。
邵明淵一看急報上的標記,輕輕揚眉,眼角帶了笑意。
是葉落的信,莫非李神醫已經找到了治療舅兄燒傷所需的那種凝膠珠?
邵明淵拆開火漆封口,抽出裡面的信快速閱覽一遍,臉色漸漸變得鐵青,拿著信紙的修長手指輕輕顫抖著。
親衛屏住呼吸,垂下頭來不敢打擾。
許久之後,書房內的氣氛彷彿凝結一般,邵明淵開口道:“去把喬公子請到書房來。”
“領命。”
見親衛出去,邵明淵沉聲道:“記著不要讓黎姑娘瞧出端倪。”
“卑職明白。”
等親衛關好書房門,邵明淵靠在椅背上,閉目嘆了口氣。
沒有多久,親衛把喬墨領進來:“將軍,喬公子來了。”
“你先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邵明淵與喬墨。
喬墨目光掃過邵明淵難看的臉色,下移落在擺在書案上的急報上。
他看不到急報上的內容,卻已經猜到定然與這封突然接到的急報有著關係。
喬墨等了片刻,見邵明淵沒有開口,主動問道:“對我下毒的幕後之人,莫非又有了新進展?”
邵明淵緩緩搖頭。
面對著舅兄已經如此難開口,面對黎姑娘又該怎麼說?
“侯爺究竟有什麼事?”喬墨隱隱有些不安。
哪怕是當時對他講起下毒之事,冠軍侯都不曾這樣猶豫過。
“是李神醫。”邵明淵終於開口。
喬墨猛然看他,心不自覺高高提了起來。
邵明淵長嘆一聲:“接到護送李神醫前往南海的屬下急報,他們一行人出海採到凝膠珠後,卻遇到了海上颶風,除他被路過船隻搭救,其他人全都遇難了。”
喬墨踉蹌後退數步,扶住書架,失聲道:“包括李神醫?”
邵明淵緩緩點點頭。
喬墨失魂落魄坐下,痛苦地把十指插入頭髮中,喃喃道:“是我害了他老人家。”
邵明淵沉默無言。
在海上颶風那樣的天災面前,他沒辦法指責手下失職,也因此,心裡更加空落落得難受。
二人默默坐在書房中,許久後,喬墨才如夢初醒般看向邵明淵:“昭昭那裡”
他對李神醫是當長者般尊敬,實則以往並沒有怎麼相處過。可是昭昭不同,對昭昭來說,李神醫就是另一個祖父。
“要告訴她嗎?”邵明淵問。
“當然。”喬墨未加思索道。
“黎姑娘會很難過吧。”邵明淵輕聲問。
喬墨狠狠揉了一下眉心,苦笑道:“會。然而訊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與其等以後再告訴她,讓她經歷同樣的難過還要埋怨我們的隱瞞,不如現在對她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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