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嚥下去。
“冰綠。”
“噯!”解決了隱患,小丫鬟明顯輕快起來。
“回去記得學熬粥。”
小丫鬟頭立刻耷拉下來:“是。”
灶膛裡,柴火燒得很旺,時而發出噼啪的響聲,大鍋裡的水漸漸沸騰,米粒上上下下沉浮。
喬昭把手背上蹭的灰擦掉,卻發現越擦越黑,乾脆由它去了,盯著跳躍的火苗想:邵明淵出去做什麼呢?
外面雨勢稍小,可才走出屋子,衣裳還是很快溼透了。
邵明淵終於在一處樹下發現要找的東西,彎腰把那幾株野薑挖了出來。
他直起身,看了看屋舍的方向,彎唇笑笑,抬腳往回走去,走到半途停下腳步,揚了楊眉。
那淋成落湯雞的年輕人已經發現了邵明淵,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屁顛屁顛跑過來道:“將軍,屬下可找到您了。”
“晨光,你不是拉肚子,怎麼不等雨停了再走?”
一身狼狽的親衛眼神閃了閃,抹了一把雨水道:“屬下見雨下大了,怕出什麼事,所以就追上來了。將軍,黎姑娘的馬車怎麼壞得那麼厲害?黎姑娘怎麼樣了?”
邵明淵深深看了親衛一眼。
平時不覺得這小子這麼話嘮啊。
“馬車翻了,黎姑娘情況不大好。”
“翻了?不會吧”親衛大吃一驚。
邵明淵盯著親衛片刻,沉聲問:“晨光,你是否有什麼事瞞著我?”
在將軍大人的迫人氣勢下,親衛腿一軟,單膝跪在了泥地裡:“將軍恕罪,是屬下”
他抬眼看了面色沉沉的將軍一眼,忙又低下了頭,老實交代道:“是屬下弄壞了黎姑娘馬車的車轅。”
邵明淵一聽,神情冷了冷,深深吸一口氣問:“為什麼?”
難不成他身邊就沒幾個可信的人了,一個個都出問題?
他目光落在單膝跪地的晨光身上,神情澀然。
不應該啊,晨光和葉落一樣都是跟著他許久的,是他當年從死人堆裡救回來的。
“說,為什麼這麼做?”
聽出將軍大人語氣中的慍怒和失望,小親衛險些嚇哭了,再不敢隱瞞,把緣由一股腦倒了出來:“屬下是想著,黎姑娘的馬車壞了,將軍追上來,不就正好可以英雄救美了嘛。”
他家將軍會修馬車呀!
年輕的將軍想了千百個理由,卻獨獨沒想到這一種,不由呆了呆。
跪在泥水裡的親衛索性破罐子破摔道:“黎姑娘的馬車不怎麼好,那匹馬也老得跑不快,就算車轅斷了,頂多是沒法走了,屬下反覆琢磨過了,不可能會有危險的”
迎上將軍大人黑沉沉的眼神,親衛低了頭:“都是屬下的錯,將軍責罰屬下吧。”
邵明淵怒火升起,淡淡問:“你反覆琢磨過了?雨勢這樣大,你想過麼?黎姑娘途中又載了別人,你想過麼?黎姑娘的身體不比北地的女子,甚至比京城尋常姑娘家都要弱,你又想過麼?”
他本來要保護她的安全,誰知反而成了害她受罪的人。
親衛聽得臉色發白。
將軍的心上人出事了?那他豈不是成了罪人?
“是屬下莽撞了,屬下對不住將軍啊!”親衛抽出腰間長劍,對準脖子劃去。
邵明淵飛起一腳把劍踢飛了。
“將軍?”
“暫且留著你的漿糊腦袋,給我將功贖罪去!”
親衛呆呆看著邵明淵,問:“您要把屬下交給黎姑娘發落嗎?”
邵明淵閉了閉眼。
跟這樣的蠢貨屬下生氣,太不值當的!
“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城裡去,帶馬車和幾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