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燦翻了個白眼:“笨蛋,山子是豆腐西施的兒子,鐵柱發現了能替豆腐西施沉冤昭雪的人,肯定要去找豆腐西施的兒子商量啊。”
喬昭點點頭:“池大哥說得對,我就是這樣推測的。”
池燦看了邵明淵一眼:“剛剛庭泉問起山子對鐵柱的態度,晨光說他們相處自然,這就證明山子與鐵柱關係不錯,所以鐵柱有了這個發現後去找山子商量再合理不過了。”
他說著下意識敲了敲陳舊的桌面:“我現在好奇的是鐵柱與豆腐西施的關係。村長不是說鐵柱是幾年前才搬來村裡的,又說豆腐西施一直是孤兒寡母的,他們定然沒有親戚關係……”
“情人。”邵明淵忽然吐出這兩個字。
池燦愣了愣,頗為詫異:“你是說鐵柱與豆腐西施有私情?這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邵明淵反問。
池燦冷笑:“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倘若鐵柱與豆腐西施是情人關係,山子會與鐵柱關係這麼好?”
楊厚承連連點頭:“拾曦說得不錯。”
哪有當兒子的會與這種野男人關係好的?
他想了想,又道:“或許山子不知道呢?”
“山子定然知道。”喬昭插口道。
池燦臉色有些難看:“黎三,你也認為鐵柱與豆腐西施是情人關係,而且山子還知道?”
喬昭輕輕點頭。
池燦笑了笑:“那我就想不明白了。”
喬昭笑笑:“其實也沒那麼複雜。從常理來看,這固然有些不可思議,但豆腐西施多年前便守寡,在這般艱難情況下拉扯大了山子,甚至還送他去了學堂,山子對他孃親的感情定然無比深厚。倘若出現一個不錯的男人真心實意對豆腐西施好,時間久了,山子未必不能接受。”
“這就是純粹的猜測了。”
“這不是純粹的猜測。”邵明淵接話道。
楊厚承拍了拍額頭:“你們兩個就別賣關子了,無論哪個,趕緊把事情講明白了是正經。”
夫唱婦隨什麼的最討厭了,一點不照顧他們這種單身漢的感受。
喬昭垂眸不語。
邵明淵解釋道:“我和昭昭並不是純粹猜測鐵柱與豆腐西施的關係,而是合理推測,原因便和這宅子有關。你們昨天出去逛過了,應該可以發現豆腐西施的宅子位於村子最末端,且前後並無鄰舍。如果說豆腐西施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被謀殺,從她守寡多年卻平安無事來看,兇手是村中人的機率不大,那麼,她的死與喬家大火有關的機率就很大了。因為一件事的發生雖是偶然,站在另一個角度來看,往往是必然。”
池燦與楊厚承皆點點頭,算是認同了邵明淵的話。
“豆腐西施的家算是孤宅,遇到突發情況很難引起村中人注意,那麼鐵柱如何發現豆腐西施的死不是意外呢?他總不會有錢仵作的本事吧?”
“你的意思是,鐵柱很可能撞見了兇手?”池燦略一琢磨便想通了事情關鍵。
邵明淵頷首:“雖然只是推測,但這確實是最大的可能。”
“那也不能證明他與豆腐西施是情人關係啊,說不定就正好撞見了呢?”
“剛剛邵將軍說了,豆腐西施的家是孤宅,村人很難注意到她家發生了什麼事,鐵柱確實有無意間撞上的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因為他一直留意著豆腐西施的動靜,從而才在第一時間發現了真相。”喬昭介面道,“雖然都是推測,但可能性最高的自然會成為首先驗證的那一個。”
“是啊,這宅子的主人大概也快回來了。”邵明淵喃喃道。
楊厚承打了個冷顫:“庭泉,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一言不合就嚇人可就不對了,難道豆腐西施還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