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撂下這話,走到大門處。
外面黑壓壓的官兵看不到盡頭,人數比整個白雲村的人還要多,因為舉著火把,外面一片大亮。站在最前方的李知府背手而立,火光下,望著走出來的年輕男子露出猙獰的冷笑。
面對傳說中的戰神,李知府顯然萬般小心,兩名官兵手執盾牌把他護得嚴嚴實實。
“原來是李大人。”邵明淵波瀾不驚道。
他的冷靜從容讓李知府心生不快,冷笑道:“侯爺果然武功蓋世,那麼多流寇都沒能傷您分毫。”
年輕的將軍微微一笑:“所以李大人來助流寇一臂之力嗎?”
李知府陡然變色。
他以為到了這個境地,對面的年輕人會服軟,就算不服軟,至少會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可這些統統都沒有,不但沒有,對方還先一步撕破了臉。
這個發現讓李知府更加不快,陰沉笑道:“侯爺實在令下官佩服,到了這種時候還能面不改色。”
邵明淵目光平靜與李知府對視,嘴角輕翹:“那是李大人不瞭解本侯。怕也是如此,不怕也是如此,處境既然無法改變,那又何必認慫?李大人你說是不是?”
李知府大笑:“侯爺倒是敞亮人!可惜了,要不是你步步緊逼,侯爺這樣的人,下官是欽佩的。”
邵明淵劍眉輕揚:“李大人這話本侯就聽不懂了。本侯這些日子日日走親訪友,何來對李大人的步步緊逼?”
李知府冷笑:“有沒有步步緊逼,侯爺心中清楚!”
“呃?”年輕的將軍眼神一閃,“本侯哪裡明白呢?本侯不過是想找出殺害我岳父一家的幕後兇手,誰知就觸動了李大人的忌諱。事已至此,本侯能否請李大人解惑,喬家人的死莫非與李大人有關係?”
李知府不可能蠢到大庭廣眾之下親口承認這一點,陰陰笑道:“侯爺若是有疑惑,不如親自去問你的岳父大人吧!”
他手揚了起來,正要下令動手,忽然一個聲音傳來:“且慢!”
李知府手一頓,不由轉頭。
錦衣鸞帶,儀表堂堂,江五帶著一隊錦鱗衛大步走了過來。
李知府面色微變。
這種時候,他不明白錦鱗衛為何會橫插一腳,他以為他們應該早有默契才是。
“江五爺。”李知府拱拱手。
江五在李知府與邵明淵二人之間的位置站定,先是對邵明淵打了聲招呼,而後笑問李知府:“李大人這是做什麼?”
“下官得到訊息白雲村有流寇出沒,特率領眾官兵前來剿匪。”李知府笑道。
江五皺眉:“好大的動靜。”
“下官前幾日就跟江五爺說過,近來嘉豐有些亂呢。果不其然,今晚就出事了,沒想到還是驚動了江五爺,實在是不好意思。”李知府意味深長道。
江五牽了牽嘴角。
義父曾說過,這個李知府是蘭首輔的人。嘉南地理位置特殊,身為嘉南知府,便成了京城與南海那邊的一個橋樑,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嘉南知府經手解決的。
這個人雖是個小小的知府,他卻不好得罪。
“江五爺,流寇雖然兇殘狡猾,但下官帶了近千人來剿匪,這裡就不勞煩您費心了,等事情解決了,下官請您在豔陽樓好好喝一杯。”
江五看了邵明淵一眼,略加思索便拿定了主意,對李知府淡淡一笑:“李大人,剿匪向來不歸錦鱗衛管,這裡的事我沒興趣摻和。不過,我要一個人。”
“江五爺要什麼人?”李知府有些意外。
江五總不會要冠軍侯吧?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冠軍侯是絕不能活著見到明天太陽的,江五要是真的站在冠軍侯那一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