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僧顯然鬆了一口氣。
邵明淵走到喬昭身邊:“黎姑娘,同去吧。”
“嗯。”喬昭點點頭,與邵明淵走在一起。
二人在眾僧的“簇擁”之下進了大福寺,才剛進去,寺門立刻關上了,深夜裡發出刺耳的關門聲。
大福寺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領頭僧人直接發難:“諸位師弟,把謀害首座的兇手綁起來!”
眾僧一擁而上,邵明淵把喬昭護在身後,高聲道:“慢著!師父認為,是在下謀害了首座?”
“事到如今,侯爺還狡辯不成?”領頭僧人冷笑。
邵明淵一眼看到走來的住持,朗聲道:“住持,不知貴寺首座遇害究竟是怎麼回事?在下與黎姑娘都在竹屋那邊,為何會與此事扯上關係?”
“阿彌陀佛,不久前我師弟的房中傳來一聲慘叫,大家趕到時發現他已經慘死屋中。”
“那為何認為是在下所為?在下沒有害首座的理由。”邵明淵平靜問道。
他深知越是這種情況越不能急躁。
不等住持回答,領頭僧人就激動道:“當然有理由!我們首座之前就懷疑你們有問題,只是住持寬宏,一直不願意相信。現在想想,首座懷疑的一點沒錯,無梅師太的失蹤還有疏影庵師兄們的遇害定然是你所為。如若不然,怎麼之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各位來到大福寺之後就發生了呢?”
“也就是說,師父全憑猜測?”
“不是猜測,而是合情合理的推測。這位女施主一直住在疏影庵中,沒有人比她更熟悉庵中佈局以及師兄們的作息規律,而侯爺又住在寺中,與女施主頻繁接觸,想悄無聲息前往疏影庵行兇是很容易的事。”領頭僧人道。
“那位兇徒又怎麼解釋?”喬昭問道。
看來首座之前對晨光的懷疑加上他的死,讓眾多僧人對他們起了疑心。
領頭僧人冷冷道:“那位兇徒說不定才是替罪羊,不然又怎麼解釋女施主的車伕與丫鬟會在那座老屋裡,還有大福寺與疏影庵的佈局圖?”
他說完衝住持一禮:“住持,無梅師太的失蹤定然是他們幾人精心策劃的,您萬萬不可再聽信他們的狡辯,讓害死首座的兇手逍遙法外。”
住持面上瞧不出喜怒,看向邵明淵。
邵明淵淡淡問領頭僧人:“無論是猜測還是推測,師父其實還是沒有任何證據了?只是想當然?”
“誰說沒有證據?圓喜”
一名清瘦的僧人站出來。
“圓喜是第一個發現首座遇害的人。圓喜,你把看到的再講一遍。”
圓喜看了邵明淵一眼,往旁邊挪了一步,才道:“我出去如廁,猛然聽到首座房裡傳來慘叫聲,忙跑過去看,就見一個人影從首座屋裡竄出來,跳上屋頂往那個方向去了。”
他伸手一指,正是竹屋的方向。
“那就證明是在下所為嗎?”邵明淵面不改色問。
“雖然是夜裡,但今晚月色不錯,貧僧雖沒看清兇手模樣,卻能確定他穿的不是僧袍,而是寺中為香客準備的衣裳,就如施主這般。”
這話一出,眾僧視線全都落在邵明淵身上。
領頭僧人介面道:“從首座發出慘叫到我們趕過去,連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試問除了侯爺誰能做到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順利脫身?”
邵明淵不以為意笑笑:“自然是真正的兇手了。”
“侯爺是料定我們大福寺拿你沒有辦法嗎?”領頭僧人咄咄逼人問。
“不知諸位聽到慘叫是什麼時候?”
“兩刻多鐘前。”眾僧紛紛道。
邵明淵笑了笑:“不巧那個時候在下並沒有睡下。”
領頭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