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淵,你的後手是什麼?池燦是不是搬援兵去了?
喬昭早就注意到池燦從天黑後便不見了蹤影,邵明淵沒說,她便沒問。
可是這個時候,她忍不住埋怨那個人了。
他就不能別賣關子麼?
外面的戰況很是慘烈。
邵明淵的親衛都是高手,此時雖然沒有折損的,卻個個掛了彩。
“庭泉,不行了,頂不住了!”楊厚承帶著十來名金吾衛守在院門處,負責解決衝破親衛防線的漏網之魚。
可這漏網之魚越來越多了,楊厚承還算是好的,其他金吾衛不過花拳繡腿,此時已是手忙腳亂,危機四伏。
有膽小的忍不住哭罵道:“隊長,咱當初來南邊可是說遊山玩水的,沒說把命搭上啊”
“閉嘴,這個時候說這些有勁嗎?我告訴你們,那個喪心病狂的李知府對錦鱗衛都敢下手,你們以為他會放過我們?今天咱們只有兩條路,要麼生,要麼死,兄弟們看著辦吧!”楊厚承厲喝道。
“再撐一會兒。”邵明淵抬腳踹開一名官兵,眼角餘光掃到幾名官兵同時向楊厚承撲去,一個旋身把那幾人伸腿掃倒,同時身子往旁邊一避。
楊厚承猛然瞪大了眼睛,高聲喝道:“庭泉,小心!”
他嗓門大,喬昭在屋裡聽得真真切切,不由變了臉色,猛然站起來道:“晨光,邵將軍是不是受傷了?”
晨光愁眉苦臉道:“肯定會受傷啊,七八百人圍攻將軍大人幾十人,將軍大人又不是鐵打的。”
他說著,拿眼偷瞄著喬昭臉上表情。
喬昭面色蒼白如紙,從荷包中摸出個瓷盒,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晨光,你出去瞧一瞧邵將軍怎麼樣了。他要是受傷了,讓他趕緊把藥膏抹在傷口上再戰。”
晨光沒有接喬昭遞過來的瓷盒:“將軍大人讓卑職保護您,卑職不能去。”
唯恐喬昭再說,他又補充一句:“再說,戰場上情況瞬息萬變,哪有時間上藥呢?”
喬昭不由握緊了手中瓷盒。
這些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
晨光瞄了喬昭一眼,嘆道:“三姑娘,您說我們將軍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呀!”
喬昭擰眉看著晨光。
從沒覺得小車伕的烏鴉嘴這麼討厭過。
邵明淵怎麼會出事呢?他不是說過,定然不會讓他們出事的,那首先要保證的就是他自己的安全。
可是,再萬全的準備,還是會有意外吧?
李知府一心要邵明淵的性命,那麼多人定然全衝著他去,他縱是神人也雙拳難敵四手,萬一
喬昭心中一緊,不願再想下去。
晨光見喬昭如此,暗暗“耶”了一聲。
整日瞧著將軍大人追著黎姑娘跑,黎姑娘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他還以為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呢,現在才知道黎姑娘對他們將軍大人還是很關心的。
這不,黎姑娘看著都要哭出來了。
“唉,我們將軍可憐啊,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連姑娘家的手都沒有拉過,要是真的出了事,簡直是白活了……”晨光長吁短嘆起來。
喬昭聽了,表情微妙。
沒拉過姑娘家的手?誰說的?她不算姑娘家嗎?
那個人可不止拉過姑娘家的手……
想到後面,喬昭反而冷靜下來,施施然坐回椅子上。
“三姑娘?”晨光眨眨眼。
黎姑娘這表現不大對啊,難道真的不關心他們將軍大人?
“我忽然覺得邵將軍不可能出事的。我困了,要閉閉眼,你在門口守著吧。”
她還真是關心則亂了,身為邵明淵的親衛,晨光還能有閒心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