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上錦鱗衛指揮使的位置,聽了他的話後卻一味插科打諢,這隻說明一種情況:江遠朝同樣發現了那名女子的不妥。
那他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那名女子落到江遠朝手中只有一個下場罷了。
江遠朝目不轉睛盯著邵明淵,見他一直垂眸不語,搖了搖頭:“罷了,人我已經處置了,不會再有後患,黎……她好端端在黎府中,沒有什麼事。”
於感情上,他是失敗者,但他即便想弄死冠軍侯,這點風度還是有的。
聽到江遠朝這麼說,邵明淵才睜開眼睛,輕笑道:“多謝了。”
“不必。”江遠朝硬邦邦吐出兩個字,轉身走了。
鴻臚客館中,西姜恭王負手來回踱步,心中頗有些七上八下。
舞姬為何還沒回來?
他特意選在黃昏時分派她過去,就是覺得那時牢裡光線暗,更加保險一些。
雖然大梁天子把冠軍侯打入了天牢,但冠軍侯一日不死事情就可能有變化,如果能利用舞姬毒死冠軍侯就萬無一失了,到時候再把舞姬滅口,任誰都不會想到他頭上來。
當然,計劃失敗了也不打緊,冠軍侯待在天牢裡出不來,不可能把舞姬送去有毒飯菜的事情嚷嚷出來,那樣就把他未婚妻牽扯進去了。
只是舞姬遲遲不歸,不知遇到了什麼變故?
西姜恭王苦苦等到半夜依然沒有等到舞姬回來,忽然聽到門口有動靜。
他披上衣服端起燭臺走到門口,開啟門後發現門口外的地上擺著一個食盒。
西姜恭王往外看了一眼,見外頭空無一人,面帶遲疑把食盒拎了進去,放在桌子上開啟。
淡淡的血腥味傳來,西姜恭王往食盒內看了一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驚叫聲驚醒了熟睡的人,眾人一股腦湧進來。
“王爺,發生了什麼事?”
西姜恭王面色如土,指了指食盒。
眾人順著西姜恭王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見黑漆雕花鳥圖案的食盒中有一隻托盤,盤中放的是兩隻人手。
那兩隻手明顯是女子的手,柔嫩纖小,在燈光下泛著慘白。
婢女們失聲尖叫。
“去,去叫鴻臚寺卿來!”西姜恭王慘白著臉緩了緩神,用盡力氣喊道。
鴻臚寺卿大半夜被叫起來,匆匆趕到鴻臚客館,心中早已罵起了娘。
又怎麼了?
為什麼自從西姜那些矮冬瓜來了後就沒消停過?再這樣折騰下去他就要折壽了!
“王爺,發生了何事?”
西姜恭王顯然嚇得不輕,燈光下臉色蒼白如雪,額頭全是冷汗,無力指著桌子道:“張寺卿自己看吧。”
鴻臚寺卿一眼瞥見桌上食盒中的人手,嚇得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這,這是哪來的?”
“有人半夜把這個放到了小王的門外邊。”到了這個時候,西姜恭王已經隱約猜到這雙手是誰的了。
這定然是舞姬的手!
舞姬會被認出來他並不太意外,可是冠軍侯明明在大牢裡,如何能殺了舞姬還把她的手三更半夜送到鴻臚客館來?
要知道自從王妹死後,鴻臚客館的守衛加強了許多,等閒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
還是說,除了冠軍侯,另有人暗中對付他們這些西姜使節?說不定王妹就是被那些人殺的!
想到這裡,西姜恭王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氣從心底冒出來。
對方去來鴻臚客館如入無人之境,這裡他萬萬不能再住下去了。
“王爺不要驚慌,我這就派人去和三法司的大人們說一聲”
西姜恭王打斷了鴻臚寺卿的話:“張寺卿,這手究竟是何人的小王並不關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