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的感動,牢記我們第一次感受陽光的快樂。音樂,好比陽光,是一種語言,一種無分種族的語言。我努力還原童年時最美妙的夢想。”
通篇看完,阿倫的眼睛亮了,不無敬意和感激地看向希拉,這個神經兮兮的女巫竟然能將這麼多雜亂無章的文字重新拼成文章,這份耐心和智慧實在令人讚賞,更何況自己只是與她見過一面的陌生人,但她竟然全力以赴的幫助自己,她隨隨便便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熾熱的心靈……
面對阿倫深深的注視,眼眶也微微溼潤了,希拉頓時笑了,說:“無論克洛諾斯,還是愛莉婭,來信中都指出元氣鎖的驚人價值,哦呵呵,其實不用他們說,我也知道啦,心想這回發了,於是我就天天等著你這傻小子上門,要是以我的手段都破解不了,哼哼,我就採用暴力破解法,把你手手腳腳都砍下來,哦呵呵,這寶貝還不是同樣到手……咦,年輕人,你竟然笑了,還笑得這麼難看?別害怕,事情大有轉機,沒到必要時,像我這麼美麗的小姐,也不會幹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
希拉的喋喋不休中,阿倫腦海卻忽然閃過一道靈光,突轉想起當日被押送往涅盤之地途中,侍衛長曾經說過的話——“大人的動作太快了,一氣呵成就將你套上,不過順序嘛,應該是從你脖子上的鐐環開始的”。
然而,現在希拉的組合順序,是按正常的手鐐開始的。
阿倫深吸一口氣,打斷了希拉的話語,沉聲說:“希拉小姐,我明白為什麼用你的音符無法連續下去了,因為你的順序是錯誤的。”
“哦?!”
阿倫翻回第一頁,細心對照枷鎖每個部位的文字,再經過良久的推敲,用符棒在鏈子的各個部位敲打了無數次後,終於抬起頭,用不無激動的語調說:“希拉小姐,我想……我已經找出正確順序了!”
同樣滿懷期待的希拉,正用一條本來是懸掛在牆壁上的黑色鞭子輕輕的摩擦著自己的脖子,在阿倫面前緩緩踱步。
阿倫看了看現在自己的模樣,再看希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暖昧行為,不由得抗議地咳了兩聲。
他很快又集中心神,符棒已按照音階,重重地敲打在了脖子鐐環左側的部位,輕靈的調子油然而起,美妙的音符一個接著一個跳動而出。
曼妙的前奏過後,阿倫按照重新組合出來的詩篇,輕輕吟唱了起來。
“我們費盡九車之力去創作,用靈魂的曲調演繹出某個平常的道理,這是高尚藝術所應該乾的事情嗎?實在無意義至極點。如同用一個華貴的盒子去包裝一顆普通石頭一樣,簡簡單單、開開心心是最好?或是迷迷惘惘、憂憂戚戚是最真?忽然間,我只想找回最初的方向和靈感。音樂,好比陽光,是一種語言,一種無分種族的語言。陰雨綿綿時,想一想雨過總會出太陽。悲觀開會令我們迷失陽光的方向,悲觀只會令我們丟失音樂的靈感。漫長的思考過後,漸漸明白,最原始的方才是最真實的,牢記我們第一次聆聽音樂的感動,牢記我們第一次感受陽光的快樂。我努力還原童年時最美妙的夢想。”
動人的樂韻、直指人心的詩篇,配合阿倫忘情的歌唱,這棟標記著“心靈港灣”的破舊樓房周邊,人們的動作也為之停頓了剎那,音符突破了希拉所佈下的結界,也突破了人與人的界線。
街道上的老漢停止烤玉米餅,他身邊的流氓停止了收保護費,推車而過的小販也駐足仰望,樓下的嫖客停止了劇烈運動,職業女性也停止了虛偽的呻吟……
每個人都側耳聆聽著這一段自然至極點的樂曲和歌聲,每個人都忘記了自己的煩惱和境況,沉浸於這些迷人的音符之中,只覺這些聲音能洗滌自己靈魂,重建自己童年最真最純的夢想。
只可惜,只是短短光景,樂聲已戛然而止,於是每個人也迅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