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沙發裡休息,安靜內斂,即使是討論遊玩也討論的很有氣質,與跡部景吾不同,都屬於低調的有錢人。
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從前臺的木櫃中走出來迎接他們,笑得很謙卑,態度好的像是伺候皇帝的妃子,或者這樣比喻不恰當,但她們的服務質量確實令人敬佩。
季瞳自然是跟草薙嵐一屋,取了最傳統的鑰匙,來到二層的房間,二層也只有三間房,一間給了她們,一間是跡部兄弟的,另一間還沒人入住。拉開門,立刻從全透明落地窗外看見了富士山,山被分為鮮明的兩半,上方是格外亮的皚皚白雪,下方是暗紅色的樹或岩石或草,小小的路鑲嵌在裡頭,曲折蜿蜒,最底下便是河口湖,湖面上有船劃過,蕩起一波波的漣漪,水鳥時不時的起飛降落,有遊客在河岸邊散步,卻沒有一丁點兒的喧鬧,季瞳深深的體會到,人間仙境的含義,她看著景色失神,行李丟在腳邊都忘了整理,她想要是未來回了原先的世界,也定要獨自過來。
行李歸置妥當後他們就吃午餐,吃的是當地最出名的豬肉火鍋,搭配上乾淨的杏仁豆腐之類的素菜,美味的讓季瞳沒素質的直嚷嚷,跡部碩見怪不怪,替三人輪換著夾菜,草薙嵐很配合季瞳的新奇,在吃的時候不停地誇讚,跡部景吾慢條斯理的品嚐著,中途接到電話,聲音大的季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是冰帝全體成員,雜七雜八叫喚堆疊在一起,大致的意思是告訴跡部說他們正在吃火雞大餐,晚上還要去唱歌,讓他別忘了給大家帶聖誕禮物,跡部嫌棄的吼回去,“本大爺沒那閒工夫。”掛掉電話竟也寵溺似的微微笑了。冰帝網球部就於他,到底是最重要的存在。
季瞳自言自語道,“真是讓人羨慕。”跡部意味深長的看看她,“羨慕什麼?”季瞳一副你也太警惕了吧的架勢回答,“友情啊。”跡部見她特別真誠也就沒在接話。
養足了精神,他們便出發攀登富士山,越往上走空氣越冷冽稀薄,植物在富士山六合目處就不見了,道路變得更崎嶇,像季瞳這種從未登過山的運動廢物也就半途歇菜了,她每呼吸一口肺裡就是疼的,但由於太累不得不用力換氣,到後來肺都快炸開了,她抓著草薙嵐的手俯下身體說,“休息會吧。”草薙嵐沒回應,也沒拽她一把,季瞳覺得奇怪,就仔細的摸了摸這手,猛的驚絕它的粗糙和老繭不屬於女人,她小心翼翼的抬眼一探究竟,瞬間悲哀,跡部景吾鬱結的俯視著她,臉上寫滿了鄙視,卻也沒甩走她,半晌後他問,“真不行了?”季瞳點點頭說,“我不比你,運動員啊。”跡部在她說完這句話後就一個用力,將她拉到了自己站著的那一格臺階上,並說,“我先宣告啊,本大爺是怕你掉隊影響我們的行程才這樣做的,別想太多。”說完他將季瞳託到背上,彆彆扭扭的在其他人的視線中繼續攀登。
遊客很多,但大部分都只是走路,走路,草薙嵐和跡部碩早不見蹤影,但由於大家在山腳下約好了休息的地點所以也不擔心,季瞳趴在跡部的背上,明顯感受到他的吃力,到底也是人,體質再好在這樣的環境下走幾個小時還是會累,季瞳不由分說的跳下他的背,引來跡部強烈的不滿,他回頭怒視著她,說,“你還想讓我跌跤?”季瞳想你不是不在意這事嘛,怎麼還記得,她回答,“我休息夠了,可以自己走了,反正快到富士一館了,你不行的話我揹你啊?”
跡部哼了一聲不再理她,季瞳從揹包中拿出等富士山必需品之一的巧克力,掰下一小塊,三兩步走到他邊上,將巧克力塞進他的嘴巴。跡部沒反映過來被塞的嗆住,但東西已經到了嘴裡又不得不嚥下它,他在咀嚼的空當中白了季瞳一眼,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神經大條?”季瞳自己也吃了一塊,含糊的說,“抱歉,這大概是我唯一沒法改變的。”說著越過跡部,補充道,“再不快點天都要黑了。”跡部聽她這麼說氣得舌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