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人,從頭到尾,除了利用,就沒有給過她一絲親情。何況,那個女人,也是該得到教訓了……
“祖父,我想,我有權利拒絕成為月下家的繼承人!”卿和平淡卻堅定地話,像是一枚炸彈,轟響之後,臺下一片死寂。
月下卿柔的臉色頓時一白:她這是什麼意思?早不拒絕,晚不拒絕,偏偏在月下正一宣佈她成為繼承人之後拒絕?
臺上的月下正一有些渾濁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是被卿和的話震得還沒有反應過來。或者是,拒絕承認這個事實:明明昨天都還好好的,沒有一點徵兆,安靜乖巧……
對啊!她明明說過根本就不稀罕這些,又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聽話了呢?
“我沒聽錯吧?剛剛她居然說拒絕成為月下家的繼承人?”
“是啊,沒想到這個月下家二小姐這麼有脾氣,連月下家這麼龐大的家產都不要!”
“……”
死寂過後,是一片嗡嗡的議論聲。
而那邊,跡部愣了愣,銀灰色的眸子猛然爆發出一抹激賞,“真不愧是本大爺看上的女人,果然有個性!”
旁邊的忍足趕緊撿回丟掉的下巴,推了推眼鏡小聲說,“無論她做了什麼,在你眼裡都是好的!難道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跡部斜睨了他一眼,“忍足你在嘀咕些什麼呢?”
“沒什麼!”忍足趕緊正色。
“果然不愧是卿和!”千夏詫異之後,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做了。眼看那女人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不由得嘲弄,“不就是個繼承人之位嗎?人家根本就不稀罕,有些人想要,就拿去唄!”
“千夏……”看著月下卿柔更加難看的臉色,不二不忍地出聲,哪知千夏的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不二噤聲。
手冢鳳眼裡一閃而逝的亮光:沒想到她竟然敢這麼做……
“卿和,你說什麼呢?!”月下正一終於反應過來,極不自然地轉過頭,乾笑著對臺下的人說,“剛剛卿和給大家開了一個小玩笑,還請大家不要介意……”不過,只是玩笑嗎?連他自己都不信。
“我可不是開玩笑,祖父!從一開始我就說過了,我對月下家不、感、興、趣!至於誰想要,這都不關我的事。”卿和淡金色的眸子掃了一眼正用怨毒的眼神看著她的月下卿柔,語氣平靜,似嘲非嘲。
從來,她想要的,都只是平靜地生活下去而已。偏偏她要來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她的底線。以為,她不敢反抗麼?只不過是覺得太幼稚了,不屑於反抗而已!
那麼,一旦觸怒,那就要有被報復的覺悟!什麼對她的打擊最大呢?無外乎是得到她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卻又當著所有人的面,毫不猶豫地拋棄……
“還有這第二件事,我也一併幫您說了吧!我拒絕和幸村家繼承人聯姻!”話音一落,臺下幸村拓人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了。
這個女孩前後的變化太大,讓他突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是一顆蒙塵的珍珠,只是,這塵,卻是她自己蒙上去的,一旦揭開,竟然是這樣不顧一切地明亮。不過,被當眾拒婚,幸村家將成為上流社會茶餘飯後消遣的笑柄,以後還怎麼在混下去?
“這個已經徵得了幸村家繼承人的同意!”卿和又道。
幸村拓人惱怒的目光頓時射向自家兒子,卻見他只是點了點頭,那眼光貪婪地焦灼在臺上的少女身上,絕望,悲傷,不捨,轉眼又好像依舊是笑得燦爛的他,什麼都沒有。幸村拓人心裡的怒氣一點點的被蒸發,嘆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面面相覷。繼承人當眾拒絕這個位置,還拒絕聯姻?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啊~月下家,這次算是丟盡了臉……呵呵!
“第三件事,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