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
方蕾賭氣地噘起嘴。“沒想過,不過如果你想告訴我,我也不介意聽一下。”
靳文彥莞爾。“我是私生子。”
“是喔。”方蕾聳聳肩。“很可惜你不是第一名,上不了金氏紀錄。”
“但在西螺那種民風保守的城鎮裡,尤其是身為地方望族的靳家,那是一件翻天覆地的醜事,所以我母親就被掃地出門了……”
“猜想得到。”方蕾喃喃咕噥。
“我父親的婚姻是由我祖母為他安排的,他的妻子是我祖母家族那邊的人,一個端莊的貴婦人,但他真心所愛的是我母親,所以在他妻子因腦癌去世後,他便堅持要和我母親結婚,並正式認領我,之後我母親又為我父親生下兩個孩子……”
“那真是恭喜你了,你們一家人總算能團聚在一起生活。”
“不過我父母逝世後,我祖母又打算替我安排婚姻……”
聽到這裡,方蕾恍然大悟。“別說,讓我猜,你不願意任由她擺佈,所以才瞞著她偷偷結婚,她要是再逼你和她替你找的物件結婚,你就可以把我推出去做擋箭牌讓她射個半死,我說的對不對?”
靳文彥撩起一彎莫測高深的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想吃什麼早餐?我去買。”
耶?真教人不敢相信,這個話題明明是他自己先開始的說,他竟敢中途鳴金收兵!
於是,方蕾的嘴又不高興的嘟起來了。
但她的嘴並沒有嘟很久,靳文彥辦完登記回來後,馬上又帶她出去大肆採購,買他的衣飾用品,還有她的衣飾用品。
天知道她有多欠缺女孩子該有的衣飾用品。
在這之前,她只有制服和襪子兩雙,內衣褲三套,便服四套,夏天兩套,冬天兩套,還是撿方珊不要的,因為方麗的衣服她穿不下,除此之外,她沒有便鞋,也沒有冬天的外套,什麼都沒有。
這天,她終於都補全了,還是他替她挑的,說真格的,他還挺有品味的呢!
隔日,他又帶她去大肆採購生活用品、個人衛生用品和廚房用具等等:再隔天,他帶她去吃飯、看電影、逛街。
“婚前至少要約會一次。”他說。
然後,在靳文彥回來的第四天上午,會同方蕾的媽媽和靳文彥兩位朋友證人,方蕾和靳文彥在地方法院的法官公證下完成結婚程式。
之後,靳文彥在急於離開的方媽媽手裡塞進一個信封。
“那是什麼?”方蕾問。
“兩張一百萬的支票。”靳文彥淡淡道。
“什麼?”方蕾尖叫。
“如果你母親夠聰明的話,她會把兩張支票都收起來做自己的私房錢;若是她應付不了你繼父的怒氣,她可以交給你繼父一張支票,自己留下一張。”
真慷慨,他是凱子嗎?
“你很富有嗎?”
老實說,對於這一點她實在不能不感到疑惑,他穿的是最普通的西裝、皮鞋或休閒服,用的是那種一個二十元的打火機,帶她去購物時也是拿出最實際的眼光挑一般價格的東西買,在他身上絕對看不見奢侈這兩個字眼,沒有崇尚名牌的習性,也不貪好享受,所有一切都跟普通人一樣。
可是在某些他認為必要的時候——譬如這時候,掏出兩百萬來竟然連眼也不眨一下,慷慨得教人莫名其妙。
所以她才會乘機問出這個疑問,但靳文彥竟然給她裝作沒聽見,泰然自若地轉身和那兩位朋友說話,接受他們的道喜,再謝謝他們的幫忙,根本不理會她,方蕾不禁猛翻白眼。
又來了!
許多時候當他不想回答她的問題時,他就會裝作沒聽見,就這樣給她打混過去,她也拿他莫可奈何,總不能硬掰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