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算是第一次不跟著哥哥出遠門,自然是有些興奮,這丫頭長得極為貌美,又是個生性張揚之人,自然在甲板上引來不少人。
顧綰因為要照顧包子所以一直在船艙裡待著,直到小傢伙睡著之後,顧綰才走了出來,恰好看到一個面容輕浮的男子,站在含微身旁,有些不懷好意。
顧綰眉頭皺起,走到含微身邊,輕聲說道:“你怎麼在這裡,還不快跟我回去。”
這含微正弄不清楚情況呢,看到顧綰過來之後,忙躲到顧綰身後。
這男子看到有一美豔成熟的婦人過來,頓時眼睛邪光一閃,高聲說道:“相比這位夫人,乃是含微的長輩吧。”
顧綰冷冷的看了含微一眼,這麼快的功夫,你就告訴人家名字了?
“正是,不知公子有何貴幹,若是無事,我就帶家妹離開這裡了。”
“夫人和小姐兩位如此纖纖美人,怎麼會孤身乘船,說起來實在是有些危險,不若就讓小生來護送二位如何啊?”
顧綰看著這人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樣,頓時心中一陣厭煩。
“不必了,我們走。”
兩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這個男子擋住了去路,顧綰本就不是什麼脾性溫和之人,頓時有些生氣了。
將手中的玉鐲脫下來,放在含微手中。
這男子看著顧綰如玉一般的手腕,頓時嚥了口口水,輕聲說道:“夫人這是要。”
話音未落,顧綰一腳狠狠地朝這個男子身上踹了一腳,顧綰這些年可算是走南闖北,打架鬥毆的經驗倒是和上輩子差不多,又多了這一身古怪的力氣,這尋常男子,便是進不了身的。
這男子本就離船舷近,顧綰這一踹,便直接把人給踹的差點掉到水裡。
這男子頓時一陣驚怒,正要作勢上前尋釁滋事的時候,又被顧綰後來補上的一腳給直接踹到了水裡。
因為這船還走到潛江之中,所以江面平靜,離岸也不遠,這男子十分狼狽的游到了岸邊,對著在船上的顧綰破口大罵。
含微看著男子這幅模樣,頓時笑的花枝亂顫,顧綰頓時有些無奈,只見她開口說道:“你這丫頭真是的,女子的閨名,怎麼能直接告訴人家呢?”
含微有些無辜的說道:“我沒有告訴他啊?”
“沒有說漏嘴?”
“沒有啊。”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兩人帶著一個孩子一路行船到了應天府。
顧綰來過這個地方兩次,第一次是顧維鈞考舉人的時候,第二次是跟著王偕到這裡祝壽。
哪兩次都非常的匆忙,倒是未曾欣賞過這金陵城的風景文物。
只是此時有了時間,顧綰倒是少了那份心思。
她一直未曾用到任萱兒寄給她的銀票,一來是真的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情況,二來是不想讓王偕來找她。
可是此時若是在這樣下去,恐怕王偕在河套也無法安心,所以顧綰到當鋪裡兌換了銀兩,在這順天府買了一棟小院子。
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此時平安無事,應該也不會太過擔心了吧。
不久之後,王偕終於收到了顧綰的第二條訊息,此時她人在順天府,安然無事,而且孩子也平安出生。
王偕突然覺得自己長久懸著的心中終於放下了。
或許顧綰的氣已經消了,王偕深知顧綰的性格,若是真的不想要他知道她的行蹤,恐怕無論用什麼方法,她都將如同人間蒸一般。
不得不說,王偕和顧綰都太瞭解對方了。
只是就算是如此瞭解,堪比知己,卻仍然無用。
含微這小丫頭常年被劉延養的什麼都不會做,甚至連做飯這種事情,都要顧綰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