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對祀說“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出生。”
祀聽到嗣的回答,停止了無謂的掙扎,垂下頭,一言不發。
從那之後,祀就像變了一個人,他變得沉默寡言,也不復之前與燭龍的親近。他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都在提升修為,只在瓶頸時問過燭龍幾句。
漫漫兩千年過去了,這些年裡,面對嗣的羞辱,祀不再悲喜,也不再反抗。直到有一天,他望向燭龍,鄭重地問“你願與我同進退麼?”
到那一刻,燭龍才完全明白,祀的確是想取嗣而代之。
祀和嗣長相完全相同,祀只需將嗣悄無聲息地殺掉就可以了。
但地宮戒備森嚴,想逃出去尚且不易,更不用說在妖王殿裡避過所有人的耳目殺掉嗣了。
祀是一個秘密,只有老妖王夫婦、嗣以及一位送飯食的啞巴影衛知道他的存在。他被關在地宮的最深處,其他獄卒都不曾見過,只知道這裡關押的是一位重犯。
在燭龍看來,相比起人間的皇室紛爭,嗣對祀並不算壞。至少,他沒有廢掉祀的法術,也沒有將祀殺之而後快。活著,有修為的底子,就還有希望。
燭龍深覺,若不是當初老妖王對祀的失當處理和對嗣耳濡目染的教育,他們兄弟也不會到這般田地。
祀修煉到離自己被囚有三千年的時候,已經可以自如地控制魂魄,使它離體了,而且只有魂魄時也可以施法。燭龍知道,祀行動的日子近了。
果不其然,在一個早朝日――嗣一定沒有時間親自過來,祀讓魂魄離了體,開始他的奪位大計。
過程如何,燭龍並不清楚,他親眼所見的只有,那天正午飯點前,祀的魂魄透過暗道將嗣的屍體丟了進來。
之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祀秘密處死了那個影衛,放了燭龍,自己坐上了皇位。
因祀將嗣一招擊斃,所以妖王的烙印並沒有繼承。
祀將嗣的屍體懸在寢宮上方,打算等他的嫡長子可以繼承王位後,再上祭壇,來個偷樑換柱,將妖王的烙印直接種入他嫡子的體內。
畢竟,祭壇有大祭司看守,少去一次就少些麻煩。
燭龍再望一眼這個巖洞,回憶起它屬於它的過程。
積火山本是鱉幽靈一族的居所,燭龍在他們集體外出覓食時,到裡面睡了一覺。
不巧,它那一次卻陷入了休眠,它被當成入侵者抓了起來,送給妖王祀。
它在休眠時對外界是有感知的,只是不能動彈罷了。
祀問清了來龍去脈,竟讓鱉幽靈一族搬出積火山,給燭龍騰出住處。
鱉幽靈一族自然不樂意,遲疑了一會,祀大怒,揚言要屠盡鱉幽靈一族。
鱉幽靈的首領嚇著了,急急應允,在祀的命令下,將燭龍搬回原處。
祀在鱉幽靈一族收拾洞府準備搬走時去過一回積火山,萌生了將芙納入後宮的想法。
祀見芙出落得高挑豔美,又兼鱉幽靈一族愚笨者甚多,後戚專權的事想必不容易發生,就找鱉幽靈的首領說了待芙成年後,想將其納入後宮的打算。
鱉幽靈一族向來趨利避害,自然爽快地答應了,芙的父母利慾薰心且無長見,便裝作不知,任由首領和祀操作。
那時芙剛能化作半人半鱉之形,心智未開,在祀的誆騙下,也就簽了婚書。
後來,芙已成年,入了後宮,但她所受的教育與祀的行事風格相去甚遠,兩人逐漸發生矛盾。她與祀說了想去苦修,祀也應允,芙便離了妖王殿。
後來,上百年過去了,芙尚未歸,祀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他闖入鱉幽靈一族的苦修室,卻不見芙。
祀震怒,將鱉幽靈一族全判了個知情不報的罪名,關入牢中。
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