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將面色慘白的孔瑄抱出,急奔入房中,梅濤見孔瑄左腿血跡斑斑,忙取了傷藥過來。
孔瑄昨夜隱入秦御史宅中,知寧王必不甘心,定會在秦宅外設下重重埋伏。他知自己行跡已露,不宜回玉媚樓,免得那處的暗樁被寧王得知,連累晴芳。眼下情形,寧王已知一切,只有回到質子府,索性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慕世琮身邊,寧王可能還不敢公然下手。
清晨秦御史上朝,孔瑄便隱身在了他的官轎下,到得正華門側官員的轎子和馬車集體停放的地方,他又找到慕世琮的馬車,隱於車下,這才得以順利回到質子府。
只是他左腿處劍傷失血較多,熬得這一夜,已是面色煞白,昏昏欲墜。
慕世琮面色冷峻,看著梅濤替孔瑄清理傷口、上藥包紮,恨聲道:“是寧王下的手?!” “是,看來他早已有所察覺,昨夜才在雙月閣後設伏。咱們這下子沒辦法再繼續揭他的底了。”孔瑄覺梅濤包紮的手法有些重,眉頭輕皺了一下。
慕世琮將梅濤推開,蹲下身來,解開紮帶,看了一下傷口,又輕手替他包好,悶聲道:“那小子,還假心假意找我談判,實在是太陰險!都怪我太大意!”
孔瑄在榻上躺了下來:“寧王既知是我們在行事,暫時是不能查他的了,反正已造成他們父子不和,希望能給王爺一段緩衝時間。眼下之計,只有依容兒所說,以假亂真,只是這半個月―――” 慕世琮坐於他身邊:“這半個月你不能離我左右,寧王再怎樣,也不敢公然拿你。真要鬧起來,皇上那一關,他過不了的。”
孔瑄的劍傷並不是太重,只是失血稍多,以他之體質,本應迅速好轉,但過得三日,傷口處仍不見明顯好轉,鬢邊也再度隱現白髮。
慕世琮看在眼裡,知孔瑄體內毒發勢頭越來越快,只怕拖不到一年之期。他心中焦慮,卻也無計可施,每日陰沉著臉,憂沸交煎。
倒是孔瑄,知多想無益,只有等仇天行到來方能解決此事。見慕世琮臉色不佳,還強打精神,屢屢和他嘻鬧,分解他的憂思。過得幾日,慕世琮被孔瑄逗得不勝其煩,也轉過念來,丟開心中煩憂,二人如同回到在軍營中的時光,嘻笑怒罵,調侃打鬧。倒讓慕世琮覺得這幾日是自去年孔瑄和藍徽容離開之後,過得最舒暢的時光。
慕世琮恐藍徽容不知寧王已看破三人的行動,被他矇騙,自己又不好丟下有傷的孔瑄去與她見面。只得命慕王爺早年設在宮內的暗線偷偷傳信予藍徽容,告訴她寧王已知一切,著她提防寧王,這半個月內最好不要與寧王見面。為免她擔憂和傷心,便沒有告訴她孔瑄被伏擊和受傷一事。 這日辰時,二人正在房內下棋,孔瑄見慕世琮苦思棋路,等得不耐,一時酒癮發作,跛著腳取來一壺酒,欲待淺飲慢酌。慕世琮見他傷口未好,自是不喜,便欲伸手奪過。
孔瑄上半身後仰,持著酒壺的右手在空中一個迴旋,一股酒箭直入喉中。慕世琮有些氣惱,手底用上內勁,直擊壺底。孔瑄未料他如此氣惱,不及收手,酒壺迸裂,醇酒化出大團細密水霧,一時屋內酒香四溢。
正打鬧間,屋外廊下隱約傳來梅濤的聲音:“藍小姐,侯爺他―――”
二人同時色變,對望一眼,慕世琮將孔瑄用力一推,孔瑄單足躍到床上,慕世琮順手放下紗帳,剛及轉身,藍徽容已步入房中。
作者有話要說:行文至此,某樓想就本文和文中的人物談談自己的想法。某樓也是在JJ上看文多年的一名讀者,以往看文時,也很喜歡將自己代入到書中的某位人物身上,當然絕大多數時候是代入到女主身上。站在女主的立場,按照她的性情,透過她的經歷,來感受她的喜怒哀樂。由於JJ是女性文學網站,文學作品也大多以女性為主線,相信大部分讀者曾經與我有過相同的心態。至於男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