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吃完了,誰來洗碗又成了新的問題。玉衡道他做的飯自然不該他洗碗,白清一說他就沒幹過這個活。
竹卿不嫌棄洗碗麻煩,自己動手收拾,白清一就來給她幫忙。
玉衡看不過眼白清一幫竹卿,瞅著他倆倒像一對自己像外人似的。
最後還是玉衡洗了碗。
吃過飯一道回屋,玉衡要送竹卿回去,白清一嘖嘖兩聲跟竹卿說了再見,先走了。
玉衡剛送竹卿進屋,轉身就關上門,將她抵在門上吻了下來。
竹卿掙扎不過,也順意為之。
直到玉衡先鬆了手,眼底一抹猩紅。
喘氣聲在深夜格外清晰。
竹卿不疑有他,想開門送他出去,玉衡卻按住她肩,沉聲道:“不許跟白清一說話。”
“怎麼,你怕我跟他有染?”竹卿自問行的端坐的正,“還是我和他說話你吃醋了?”
玉衡不便說他和白清一的過往,只道:“他就不是好人。”
誰知道他接近竹卿打的什麼鬼主意。
竹卿抱上玉衡的腰,頭靠在他肩上,柔聲道:“他之前救過我,剛染上時疫也是他幫了我,我只當他是朋友,你放心,我有分寸。”
玉衡摟她在懷裡,不說話也不鬆手。
忽又笑了起來,等這次回去他和竹卿就成婚,只要成婚他就什麼都不怕了。
白清一再有什麼歪心思,還能勾引有夫之婦嗎?
竹卿被他笑的莫名其妙。
問他笑什麼,他只說快到新年,離成婚的時間更近了所以高興。
玉衡說的也沒錯,還有二十多天就除夕了。
死亡的氣息因為新年的降臨而有所沖淡,離除夕還剩十幾天的時候,霍將軍終於決定實施最開始的計劃。
暗殺徐知源父子。
竹卿立刻自告奮勇。
論行刺暗殺,沒有人比她更為熟悉了。
霍將軍才知道竹卿是玉鏡門的人。
這在朝中並非秘密,大多數官員對此渾然不知,可有些品級和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聖上奪嫡時有江湖門派暗中相助,聖上登基之後這些人也常常出手解決一些明面上無法解決的麻煩。
本來定的是軍中的人選,既然竹卿願意站出來,霍將軍也很樂意。
當然玉衡陪同,算有個照應,而且玉衡認識徐知源,知道他們父子的長相。
竹卿回屋就開始收拾行李,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玉衡倚在桌上看她傻樂。
霍將軍開始挑人的時候他順便提了一嘴,誰知竹卿一聽就躍躍欲試,嚷嚷著暗殺這事她在行。
趁著他不在自己找了霍將軍毛遂自薦,霍將軍不置可否,她趁霍將軍分神之際直接用匕首架上了霍將軍的脖子。
“將軍如此雄才大略之人都能被我得手,更何況徐知源這般宵小之徒。”
說完收起匕首,單膝跪地請罪:“小女子冒犯將軍,還請將軍降罪。”
旁邊的參事和護衛臉都白了,能在他們眼皮子下得手,失職二字不是隨便說說的。
霍將軍大度,瞧出竹卿的身手和膽識,隨即定了竹卿前往。
竹卿跟玉衡說起這事時,玉衡背上起了一層冷汗。
“你怎麼敢在霍將軍面前這麼大膽?霍將軍可是打過突厥的老將了,我父親都要以禮相待你居然…”玉衡心底忐忑,不知道霍將軍會不會記仇。
竹卿滿不在乎道:“我看霍將軍挺好說話的。”
玉衡長嘆道:“你還真是無知者無畏。”
“就你知道的多,霍將軍說了,明天就出發,趕在除夕前回來一起過年。你去收拾收拾睡覺吧,明早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