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用?”
“要真這樣算,我一月滿打滿算只能見你四次,爹孃催我早日成親,又不許我出門會佳人,如何能成親?”
竹卿咯咯直笑:“你說的很對。”
蘇葉聞聲回眸見兩人相談甚歡,陰沉著臉扭過頭去。
忽見魚線擺動,竹卿緊張的攥緊魚竿,擺動幅度越來越大,拖著線直晃,竹卿用力提起魚竿,釣中了一條長約三寸的鯽魚。
竹卿拿下鯽魚放入網中,說不出的得意和驕傲,回頭看陳臻,他也為自己高興。
九月的陰雨天說變就變,剛才還晴空萬里,突然起了風,太陽還在空中掛著,暴雨就落了下來,三人只好找地方避雨,河邊只有幾棵樹能擋風遮雨,就都躲了進去。
所幸沒淋到多少雨,不至著涼,暴雨如注傾洩倒別有一番景象,竹卿伸出指尖去接雨玩,恍然間思緒翻湧,感覺這景象熟悉不已。
彷彿也是一個秋天,一場急雨,她和一翩翩少年同在樹下避雨。
好似當年的景象重新上演,不過是身邊的人變了。
竹卿以掌心扶額,頭痛欲裂。
蘇葉見狀忙扶住她,解下隨身所帶的藥丸塞在她口中。
“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蘇葉對此習以為常,可竹卿每次頭痛後總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席先生說或許是現下她所得知的東西對她的刺激不夠,才會徒勞無功。
竹卿吃了藥丸舒服許多,只道:“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竹卿突然頭痛險些暈厥,這番情狀倒讓陳臻吃驚。更讓他意外的是蘇葉對竹卿的照顧不可謂不細緻,隨身攜帶竹卿所需的藥丸,一眼就能看出竹卿的病症及時處置,倒顯得竹卿是妹妹蘇葉是兄長一般。
陳臻關切道:“你時常如此麼?”
“不是。”竹卿平穩了思緒,“偶爾在特定的場景才會難受,但我又什麼都想不起來,也是煩得很。”
“倘若忘了的都是不好的事,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陳臻脫下外袍披上竹卿的肩頭,“先披上吧,看你冷的手都抖了,我聽聞你有寒症不能著涼,這秋雨最是陰寒對你身子不好,你不必推辭,我一向不怕冷的。”
陳臻也算細心,竹卿不禁對他有好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