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白清一是真心為他著想。
他倆各領一隊輕騎兵打頭陣,在接連幾日的鏖戰中立下了不小的功勞,幾位將領皆對他二人讚不絕口。
仕途就在眼前,斷不可自毀前途。
故而在回城路上,玉衡比眾人都心急些,所幸天公作美,從正月起再沒下過一次雪,路上的雪早已消融,行軍速度快了不少。
回到府中安置好,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竹卿。
路上他擔心竹卿吐血止不住,加上冬日天氣乾燥,他急得嘴角起了好幾個燎泡,沒想到剛進屋,竹卿卻興致勃勃在跟人打葉子牌。
小桌上還放著壺酒,旁邊三人面前一堆銅錢,唯獨竹卿只有零星幾個,看來是輸的不少。
竹卿剛好輸了一局,被罰喝了一杯酒,又輸了對家錢。
幾個婢女見玉衡來了,慌忙站起來行禮,叫了聲“宋大人”就退下了,竹卿還不忘把她們贏的錢塞給她們帶走。
玉衡目瞪口呆:“你還賭錢?”
他惦記她的傷擔心了一路,晚上都睡不好覺,她竟然在這兒賭錢,要知道他自小乖順家規甚嚴,從沒賭過一次錢。
竹卿把葉子牌攏在一起,放在精緻的小木盒子裡,剝了瓣橘子放入口中,習以為常道:“少見多怪,你難道沒賭過錢?”
“沒有。”
玉衡向來不缺錢,不缺自然不會想著用別的方式得到。
“啊…”竹卿大失所望,“那你真是少了好多樂趣,你不知道解楓師兄玩骰子想要多少就能搖出多少,可厲害了,每次在一起賭錢,他都能贏好多。”
解楓能贏錢,也夠義氣,贏了大夥的錢都拿來買成零嘴,所以他雖然贏得多,但別人也不會不高興。
玉衡拿過她喝剩的半杯酒嚐了一口,細細品了品,笑眯眯道:“你去過賭坊嗎?”
竹卿看他笑的陰險,怎麼看都是在套她的話,回答的信誓旦旦:“沒去過。”
玉衡遺憾的搖搖頭:“我還想著等回長安讓你帶我去賭坊來著。”
說起這個,竹卿即刻來了興趣,拖著梨花凳挪到玉衡身邊,跟他細細講起來:“我沒自己一個人去過,但是偷偷跟張承師兄去過幾次,西市有家地下賭坊名叫聚寶閣,裡面各種玩法都有,什麼牌九啦骰子啦鬥雞啦…”
“你是說專管香藥的張承?”玉衡想起來,這人他好像見過,只不過不大說話,武藝也一般。
竹卿猛點了幾下頭:“沒錯,就是他,我那一丁點鶴頂紅還是他給我的,這藥可難得了。”
玉衡裝做嚴肅的樣子:“門規不允許弟子私下進賭坊吧,你去賭坊一事,師叔可知道?”
其實壓根沒有這條門規,玉衡胡謅出來嚇唬竹卿,江湖人哪有幾個不進賭坊的,只不過都有度,當做消遣打發時間罷了。
可竹卿卻不知道,她在玉鏡門的時間比玉衡長,但對於條條框框的門規,她打小就沒有背熟過,玉衡隨口瞎扯幾句,就能唬的住她。
犯了門規師父知道是要受罰的,可竹卿腦筋一轉又想到了別的辦法,玉衡是她情郎,當然不會告訴青池讓她挨罰,可張承師兄沒準會遭了殃。
她只能撒撒嬌把這事賴過去。
竹卿對他又抱又親,摟著脖子求他別告訴青池,一番糖衣炮彈輪流攻擊,玉衡勉強答應,他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張承師兄不用受罰,竹卿心情大好,吧唧在玉衡臉上親了一口,玉衡很受用。
可機智如竹卿,很快就找到了漏洞:“你既然說各弟子不許進賭坊,為何你還要讓我帶你去?”
玉衡臉紅心也跳道:“因為我是王府二公子,不必受門規管束。”
他說的冠冕堂皇言之鑿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