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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按胸,飛退三丈,另一手指著費日說:“蝕劍之霧,你……你是魔道修行?”
冷劍不由地一陣緊張,如果芙蓉之蕊出現魔道,自己還企圖跟他稱兄道弟,那問題可就大了!
費日也不回答,右手不經意地一招,劍霧散去,那柄青色地飛劍乖乖地落在他的手中,除了上面遍佈的靈氣已改成干將靈氣之外,哪有一點魔氣所蝕的痕跡?他拈著這柄飛劍,邊看邊搖頭,說:“太差!太差!自稱巧奪天工的偃師門人,用的飛劍居然差到這種程度!首先是選料不當,滄桑銀餘雖好,但屬性為金,加入這柄以木靈化石為基礎的木性飛劍中,雖然增加了其硬度、韌度,但對飛劍的靈性卻大大有損。其次,煉製也不對頭,對木性飛劍來說,以水性元嬰之力用冷凝法遠比以火性元嬰之力的煅造法要好!最後,嘖嘖,只能說馭使的人水準太差,才會一出手就被人裁斷元嬰與飛劍的聯絡,等於給人家送東西!”
嚴患得氣得快吐血了!這柄飛劍有這麼差嗎?這還是五長老郭鎮環親手所賜的寶物啊!一想到這裡,他心頭一亮,好小子,這麼評價五長老的道器,不是明擺著不給他老人家面子嗎?如果在他老人家面前告上一狀?嘿嘿,以五長老郭鎮環極其護短自負,剛愎自用的性子,你小子就算今天能活著離開偃師門,在芙蓉之蕊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他冷笑一聲,說:“說得好!希望你小子以後也能這麼嘴硬!”
費日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囂,冷然說:“一句話,把人給我放出來!飛劍就完好無損的歸還,否則……”他不再說話,而是拿著干將在飛劍上敲了敲,又搖搖頭!
連傻瓜都會明白他的威脅,這柄飛劍既然是五長老所賜,萬一被他就這麼敲掉,恐怕自己今後在五長老面前就要失寵了!嚴患得乾笑一聲,說:“好說!那個偃師人現在還絲毫不損,我放了她不就結了?”轉身吩咐遠遠站著的齊總管和偃師門人說:“去我的寢殿,將前天帶回的那個偃師人帶過來!”
齊總管應了一聲,領著偃師人剛回頭,就聽一聲威嚴的口音說:“慢著!”
事情到了這份上,居然還有人節外生枝,費日不由大惱!一縷顫聲自口中發出:“什麼人,還不給本座滾出來!”聲音很細,很淡,但像一條靈蛇一樣,繞著偃師門方圓三里之內不斷地來回遊動,讓人打心底有一種不舒服的感激,連元嬰都有點浮動。
直到有人怒叱一聲:“狂妄!”聲音如雷,才震開這一縷顫聲,讓在場的人稍稍鬆了一口氣!冷劍不由地再次暗自嘀咕,如果說剛才鬥劍,費日仗了仙器之利,那麼這一聲顫聲應該是他的本身之力,什麼時候芙蓉大陸夜摩天的修行道都有這樣的本事了?
隨著暴叱聲,打已破損的內殿走出一男一女,男的豪壯狂放,女的婉約清麗,同樣是三十左右的魅力巔峰。不過,費日早已學會,別以外表論斷修行道的年齡,這兩個傢伙,既能反對嚴患得的吩咐,又是兜率天上品的修行,自然地位不低,年齡不小!
冷劍印證了他的想法,一溜眼,對費日說:“老大,這下我更幫不了你!虯髯偃師和清漣偃師是偃師門三大偃師中的兩位,打我爸和門主閉關後,門裡一切都是他們做主了!”
清漣偃師看到冷劍這副樣子,雙眼一瞪!冷劍最怕的就是這位長輩,連忙腦袋一縮,跟費日說:“老大,有空我找你玩,現在失賠了!”話音一落,一個跟頭翻到清漣偃師身後,嬉皮笑臉地說:“清漣姑姑越來越漂亮了!”
“貧嘴!”看來清漣偃師對這個侄子也有點頭痛,見他已回到自己陣營,也就不多說了,向虯髯看了一眼,示意由他處理場面上的事!
虯髯偃師並不像外面那樣魯莽,而是客氣地一拱手,說:“見寶起心,召回偃師人,固然是本門少門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