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當日在王大嬸面前說了那些話,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反正這些年他都是這麼做的,友全應該瞭解他的為人,知道他做事兒的風格。既然知道,友全還對他是那種略帶恭敬的態度,顯然,就算是他說了些什麼不應該說的話,友全應該也沒有什麼意見的吧?
王友財想的天真,王友全日後的態度卻是讓他明白,他是真正的錯了。
再不見王友全熱切的招呼,王友財一時有些不習慣,但這種問題怎麼好問?難道他要親口問友全,“嘿……兄弟,你怎麼對我不像以前那麼熱情了?”
那他豈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了?
王友財想了幾日,還跟陳冬月嘀咕過,陳冬月給他的回答就是一雙白眼,讓他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儘想那些不必要的事兒。王友財許是明白了些什麼,後來也就沒再將那事兒放在心上。
水稻種子剛下地的時候是不需要泡在水中的,故而王欣一手中的石瓶一時還沒有用武之地,只等到種子都發了牙,被拔了重新栽下去時,方才有能用到石瓶的地方。
這一點常識王欣一還是知道的,畢竟她前世也看著爹孃種了多年的田地,所以她心裡一點也不著急,總歸以後能有用處就行。
在這段時間裡,王欣一還趁著現在天氣不熱,時常往山裡跑去。她當然不是跑山上去玩的,而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移回家去的好東西。例如人參哪、靈芝啊之類的有高價值的好東西。她琢磨著,哪怕能尋到一株小點兒的、嫩著的那也無妨。畢竟她手裡有石瓶,總歸能讓它的藥效翻上幾番,等得拿去鎮上賣的時候,也不擔心藥鋪的掌櫃不識貨。
只是讓她失望的是,儘管她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往山裡鑽,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任何一株人參抑或靈芝之類的東西。
想想也是,王家村雖說靠山,而旁邊的山也很大,按理來說山上肯定是不缺乏好東西的。但是再一想,整個王家村靠手藝過活的人家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家還是跟她家一樣,都是以砍柴為生的。長年累月的下來,哪怕山上原有的一些東西也禁不住日積月累的採伐。
她能想到去山上找那些高價值的藥材,難道旁人就不曉得?雖說她哪怕能找到幾株幼苗也滿足了,但是對於旁人而言,哪怕是幾株幼苗,那也是能拿到鎮上去換點兒米糧回來的,有哪個傻子會白白的錯過?仍然讓那幾株幼苗留在那裡?
王欣一在山上尋了幾次都沒有找到什麼好東西,最後索性也放棄了,心裡又開始琢磨起其他的地方來。既然不能在其他作物上打主意,那就在水稻上多想想好了。
她又開始時不時的在村子周圍繞著圈子的看,倒是要看看有沒有什麼荒廢的田地之類的處所,也好讓她爹孃將那地給接收過來。只要她爹孃有地種,就不愁沒有高產的糧食,自然就不愁沒有銀子可收了。從現在的市場看來,只要是被石瓶中的藥水澆過的作物不僅高產,而且還能作為優質的種子去販賣。
要知道,種子跟平常的糧食可不是一個價碼的。若是他家的糧食只是普通的價錢去賣,哪怕是每畝地增產了幾倍,那價錢都是有限的。但是一旦當成種子去賣,不僅是價錢漲了,還有那可觀的數量擺在那裡,這一翻兩翻的可就不是小錢了。
這回倒是沒有讓王欣一失望,王家村人口不多,每家每戶也就那麼點兒勞力,若是自家田地多了,不僅需要的勞作人手更多,而且還要交那些子田產的賦稅,整體算下來是不怎麼合算的,多收也收不了多少。故而,有些田地就荒在了那裡,沒有人去種植莊稼。
王欣一暗自算了一番,先不談那些尚未開荒的地方,只說那些原先可能有人種,現在只是長了不少荒草的田地,離他家近的就有個兩三畝,再遠的則有六七畝,而那些尚未開荒的地就更多了。
當然,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