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傷人麼?哎!停下來吧!”
一把柔和的聲音響起,只見十幾名身穿突厥服飾的高手遙遙走來,其中的一個大漢迎著飛馳的奔馬,不閃不避。狠狠的朝馬車坐駕上踢去,將馬鎖輕易踢斷,那馬兒人立而起,發出嘶鳴響徹長街。想要向前逃脫,卻被大漢的鐵手輕易的按住無法動彈!
其他的突厥高手轟然喝彩:“好,慕將軍好神力!”那‘慕將軍’哈哈一笑,“好畜生,還敢動彈!”運起拳力,轟然朝馬頭一拳砸下!
轟!那慕將軍身形一顫,如剛才的馬兒般摔在地上,無法動彈。
董家酒樓緊靠洛河,若坐在靠窗的椅子,探頭下望便是有洛陽第一橋之稱的天津橋。天津橋北面有一小亭,茫茫細雨中若隱若現,更顯其淒冷迷離之美。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有人都感到些微訝然。無法想象剛才還耀武揚威的‘慕將軍’現在竟已如死狗般倒在了地上。就連寇仲,徐子陵等人也稍微怔了怔,他們已經看出這‘慕將軍’的武功未必比他們差得多少,卻不但沒有看出是誰將他擊倒在地,更沒有看清楚其中的招式變化。
一聲冷哼,來自那帶頭的突厥高手,此人年約三十,身材健碩,手上的短杆馬槍收到背後,槍頭在左肩上斜斜豎起,形態威武至極,風度姿態均予人完美無瑕的感覺。
最引人注意的是此人的馬槍把手的地方鑄有一隻禿鷹,雖然在中原名聲不顯,但在突厥,這枝標誌著此人武技的“伏鷹槍”已是家傳戶曉,敵人則聞之膽喪。
這人冷冷的注視著小亭,如鷹銳利的瞳孔微微收縮,沉聲喝道:“朋友還不顯身麼?”
就在此時,亭內忽然閃了個少年出來。那少年氣態雍容,風度更是無懈可擊。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只是微微一笑,從從容容,不徐不疾的朝御道走去。但雖然他一直在笑著,卻給人一種空虛淒涼的意味。
如果說‘多情公子’侯希白是行走在陽光中佳公子,這少年便是處於黑暗中的貴族。一雙空虛寂寞的眼睛中更是說不出的蕭索,寂寥之意。他雖然走得不快,但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這少年已經躍過數十丈的距離來到了面前。
跋鋒寒,徐子陵面面相覷,訝然道:“原兄……”
這少年微微一笑,柔聲道:“寇兄,徐兄別來無恙?”也不等兩人回答話音一轉,朝侯希白道:“‘多情公子’侯希白?”
侯希白微微一怔,顯是料不到這少年竟會向自己打招呼,作揖道:“正是在下,敢問閣下可是原隨雲,原公子?”其實他早已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原隨雲也不回答,看了侯希白幾眼,忽然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侯兄的風度氣派實在像極了我的一位朋友,然則……可惜,可惜!”
侯希白微笑道:“能讓原兄如此人物也掛在心上的朋友定是不凡,可否說出這位朋友的名字,以後在下也好去拜訪一二!”
原隨雲搖搖頭,淡然道:“‘踏月不留痕,盜帥楚留香。’故人已去,如今這世上,還可在何處能尋得到他?”言罷,再不多言,大踏步朝酒樓走去。
那些突厥高手那裡能夠忍耐此人如此猖狂,一個個怒氣勃發,狠不得將此人立刻斬於刀下。那頭領模樣的人微微揮手,立刻制住所有人的異動。顯出此人在這些人心中的不凡,目光閃動中流露出無限的寒意,沉聲道:“我道是誰,原來竟是名滿天下的‘蝙蝠公子’大駕,妙極,妙極!沒想到片刻之間,當代中原最負盛名的幾大青年高手幾乎已然來齊了,本人突利,以後說不得要向閣下討教一翻!”
突利目光一轉,冷冷的看向跋鋒寒。這兩人似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兩人目光相觸,有如兩道閃電在空中交擊,互不退讓。
突利像跋鋒寒般是典型壯碩的突厥人,雖比不上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