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像一陣清風般自兩人身邊拂過,如入無人之境,登上安放了重達千斤巨鐘的高樓上,俯瞰俯瞰遠近形勢。
“徐子陵,寇仲,跋鋒寒……又是這三個屢次壞我陰癸派大事的小子!”婠婠冷哼一聲,傳音道:“若非今日不能打草驚蛇,婠兒定讓他們來得去不得!”
“他們的目的……也是和氏璧麼?”
原隨雲不去理會婠婠的嗔怒,心念電轉已知寇徐跋三人與自己都打的是一個主意。思索這是否會對自己的計劃產生變故。瞳孔中澄淨幽暗,顯得異常平靜。
“原隨雲,你在想什麼?”他在這邊想得深遠,婠大小姐卻是不樂意了,見原隨雲不理睬自己,忍不住冷哼道。
“綿羊!”原隨雲道:“我在想綿羊!”
“……綿羊?”婠婠一愣,心中有點古怪的心思,綿羊貌似與眼前關係不大啊,這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替罪的羔羊!”原隨雲也是微微一愣,補充道,這一解釋,婠婠自然明瞭他的意思,啞然失笑,看藏身在高樓鐘身背後,兀自不覺已被算計的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三人的目光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淨念禪院內主建物都依次排列在正對寺門的中軸線上,以銅殿為禪院的中心,規模完整劃一。
除銅殿外,所有建均以叄彩琉璃瓦覆蓋,色澤如新,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藍色最為耀眼,可想見在陽光照射下的輝燦情景。寇徐跋他們處身的鐘樓位於銅殿與另一座主殿之間。
銅殿前有一廣闊達百丈,以白石砌成,圍以白石雕欄的平臺廣場。白石廣場正中處供奉有藥師、釋迦和彌陀等過去、現在、未來三世佛。彩塑金飾,頗有氣魄。
在白石平臺四方邊沿處,除了四個石階出入口外,平均分佈著五百羅漢,均以金銅鑄制,都是栩栩如生,與活人無異。在白石廣場文殊佛龕前放了一個大香爐,燃著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氣,瀰漫於整個空間。
“好一個‘清貧、苦修’的和尚廟!”
“這些和尚難道還真能四大皆空,慈悲為懷麼,就算是我陰癸派也決沒有如此派場!”婠婠冷冷一笑,這些吃齋唸佛的和尚的小日子倒過得真是不錯,他們並不飴勞作,自然沒有經濟來源,就算是信徒送上的香油錢也決不可能建築出如此雄偉的寺院,他們的經濟來源的神秘似乎並不比陰癸派差,這些途徑頗令人玩味啊!
婠大小姐這些想法尚猶在心中轉著圈,只聽破空聲起,一縷強勁的指風發出尖銳的呼嘯從婠婠身邊擦過,同時穿透近乎十丈的距離,朝高臺上那巨鍾激射而去。“可憐的羊羔!”,這是婠大小姐此時心中唯一浮現出的想法。
“當……。”聲音低沉,然而綿轉有力,像是無聲的音波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發出的聲音固然是幾乎微不可擦,婠婠卻是臉色微變。只因原隨雲能夠讓指力在十丈內仍能保持而不消散更令巨鍾發出聲響,如此內力修為已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當!”的又是一聲發出。接著巨鐘的一面石灰飛揚,顯然是有人以重手法硬撼巨鍾,而這一聲更是如同霹靂一般,在寇仲等人尚未來得及反應前迅速的傳遍整個靜念禪院。
婠婠知道,這聲定是師尊祝玉妍所為,也只有這兩個同樣只求結果、不論手段的梟雄之輩才能如此無所顧忌的施加手段。
“哧哧、哧哧……”破空聲不絕如縷,靜念禪院的護寺僧人魚貫而出,橫貫廣場。
同一時間,原隨雲也清楚感應到銅殿內的和氏璧。那是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
似乎這名傳千古的稀世奇玉,發放著某種超乎任何人所理解的能量。只是短短十多息的光景,這種放射性的異力已遞增一倍。
以原隨雲的修養亦立受影響而生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