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最隆重的大禮,而他身後那一大幫人也跟著跪倒了大片——由此看來,他的身份絕對不低。
“別……”覺非連忙將他扶起,他雖然覺得被人拜拜沒什麼但面子總還是要給人家的,“我叫金鑑風,以後您就叫我鑑風得了,別神醫神醫的叫,聽著生分了。”
“那便是鑑風吧!”南璉雖然覺得這名字怪怪的,但人家好歹是神醫取個怪名也不足為奇於是也就不再多說了,他將覺非引到貴賓席上坐定,又讓那一大幫滿眼貪婪的傢伙各自坐定才說,“鑑風啊,今天我介紹幾位大人給你認識認識。”
說著他就將幾名肥頭大耳的傢伙一一介紹了過來,而這幾個人的身份也都不低,不是大官便是巨賈。
“承蒙眾位看得起我這江湖遊醫,鑑風我給眾位見禮了!”他邊說邊抱拳向那些人一一行禮,“不過……大家可以不用那種眼神看我嗎,感覺怪怪的……”
南璉哈哈大笑,良久才止住了笑說:“我看神醫您是誤會啦!他們沒別的意思,只是聽說我的病好了特意過來向我道喜的……那,聊著聊著自然就提起您了,他們這些人或多或少總也有些老毛病,聽說您醫術蓋世於是便希望能認識您了。”
說了半天,覺非總算明白過來了,感情他們這些人怪異的眼神不是因為自己長得有點帥而是因為想治病——唉,我怎麼就這麼自作多情了呢?!
“哈哈,大人您說笑啦,就我這兩下子醫術哪敢在眾位大人面前獻醜呢,說笑說笑!”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場面可就亂了——幾個性急的竟從桌子上跳了過來貼著他的面在那裡懇切而又急切地讚揚他的醫術高明,同時又含蓄地表明瞭自己身上的老毛病使自己多麼痛苦希望神醫能夠診治診治;而那些性子慢點的也急了,繞過桌子擠在外圍議論紛紛,像是發生了件天大的事情一樣。
“這回完了,”覺非看著這些漲紅了的臉暗自嘀咕,“要安排好這麼多人可得忙到什麼時候啊,我苦啊……”
……
菲菲此刻很頭疼,在兩個成員國主的雙重壓力下她幾乎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如今的形勢很不樂觀,雖然已經在根本上止住了獸人的進一步侵犯,但人族的損失卻也慘重得很,在通常狀況下根本就無力去反攻,可是埃爾德皇后木裡可非要說如今形勢大好正是反攻的大好時機,而一向溫文爾雅的亞拉國主這次竟也一反常態在那裡叫囂著誰不願反攻誰就是人族共同的敵人——這不是沒事找事嗎?!真想不通他們是怎麼想的,明擺著需要經過一場漫長的拉據戰了可為什麼就是視而不見呢?難道他們真就以為一口可以吃成一個大胖子?!
“人為什麼要長大呢?”她再一次地想起這個問題,“長大了又為什麼會多了那麼多的野心那麼多的慾望,難道像小時候那樣無憂無慮地生活著就不好嗎?”
她看著卡布衣和清荷兩人寄回的信,憤怒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笑容轉瞬即逝變成了無盡的擔憂和寄望:“覺非哥哥,你怎麼……你怎麼還不回來啊,菲菲想你,想你……”
而這個時候,木裡可正笑容滿面地端坐在舒適的虎皮王座上,肥碩的身體因為笑得太厲害了而顫抖著。她剛接到了一封信,在信中那人允諾了她爭取了好久的一件事,如果成功了那別人在見到她的時候就不再只稱呼她為皇后了。
“該死的‘皇后’,誰願意當這有名無實的皇后!”她的表情忽然變得陰狠,“既然你喜歡坐擁花叢,那我就讓那些花叢長滿荊棘刺得你痛不欲生!”
虎皮王座,由扶手開始直至椅腳,在她含怒的一拍之下,碎了……
覺非從南璉府邸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深夜了,這還是他好話說盡外帶恐嚇連連才得到的結果,要不然還指不定能什麼時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