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後會有期。
幾句簡單的話寫完,這算是什麼信,我也不知道,難不成是訣別信?我猶豫了會,懶得再做什麼修飾和改動,不管三七二十一點了傳送。我不知道悶悶此刻是否線上,也不確定他什麼時候才會看到這段話。彩虹QQ已不能使用了,聽說被騰訊封殺了,我再也看不出他是不是隱身。我憋得慌,又一次開啟電腦的資料夾,翻開深藏在資料夾裡那唯一的一張“大建築,小人物”的照片。自己都數不清多少次開啟這張照片,但每當自己無聊糾結時,總是要再次察看一番。其實那張照片拍得還算可以,就是整個照片的佈局不好,人太小了。不過也算是難得,省得我看清楚了,在不久得將來更加睹“照片”思人了。
我的目光不停地在剛才傳送出去的文字和悶悶的照片上徘徊,我覺得我的腦袋又開始發懵。經常聽考試男說,“我的心很難過”。那麼此刻我的心也應該是很難過的,儘管我寫下那段文字的時候挺平靜、輕鬆,但內心裡全都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是被我刻意壓抑的火山,什麼時候壓抑不住了,真不知道能否順利的挺過去。趴在桌子上,額頭抵著手臂,眼睛盯著地面發呆,不爭氣的眼淚又滴滴答答的墜落,摔到地板上粉身碎骨。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讓我的抽泣聲傳到這個房間以外的地方,因為我的媽正在外面看電視。
第101節:41。迷霧約會(2)
突然,我媽大聲叫我。我慌了神,趴蹋趴蹋用手抹了抹了眼淚,又用袖子蹭了蹭,從椅子裡站起來的時候很慌張,腿把椅子碰得挪了一大塊地方。
我媽又在叫:“青青!接電話!”
我開啟房門,像螃蟹一樣,揹著正坐在沙發中看電視的我爸,橫著身子從他面前飄過。低著頭走到還手拿著電話聽筒的我媽跟前,歪過頭依然和剛才一樣,揹著我媽,朝著電話輕輕“喂”了一聲,我怕我媽看見我那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就太不好了。
電話那頭回復的聲音很親切,我一聽就知道是誰——悶悶!我問他怎麼不打我手機?他說我他打了,但我的手機關機。
我說,對,剛才關機了,我自己也忘記了。就問他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
他告訴我,他想請小言吃飯,帶我一起去。
我茫茫然地就答應了他,一點意見也沒有。這腦子是否真被門擠過了,已經毫無反應。掛了電話,我倒是突然感覺心靜了,就這樣吧,這事情也總得有個了結。
第二天是週末,我們約好了在意式的貝薩餐廳見面。我到的時候,悶悶已在靠著落地玻璃窗的一側挑選了一個視野極佳的位置。
我走到桌子跟前,拉開椅子,放下包,坐下,外面的光線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很明媚。我對悶悶說:“你來得挺早的。”我不知道現在的我對悶悶為什麼有種陌生的感覺,根本沒有以前的熱切期待,是我當初都沒有真正的認識他?“我早來些等你們,兩位大小姐,我可不能得罪。”悶悶繼續打趣地說。我問他:“小言呢?”他說小言沒來,還問我要不要先點點東西吃。我說,不了,等她來了一起吧。
一會,小言就手挽著她的挎包走進門來,老樣子,總是讓人感覺神采飛揚。尖硬的鞋跟,踏在木地板上,咚咚的聲音震的人心臟都跳動不已。她就在剩下的那張椅子上坐下了,對著我和悶悶,“不好意思,我晚了一點,剛打車的。”話剛落還跟著一串清脆的笑聲。
“沒什麼呢,反正也還早。”悶悶接著我的話,對我們倆說:“你們點一點東西吃吧。”
我和小言看了看餐譜,我要了份義大利麵,一杯奶茶。小言說她要份蒜香蝸牛,金槍魚披薩和一份抹香綠茶。我一向嘴快,很好奇地說,“這蝸牛好吃嗎?”“好吃,我在南京很多高檔餐廳都吃過,下次我帶你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