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收拾獵物,手腳利索,山雞已拾掇得差不多了。
桑榆想做的是叫花雞。剛才她已經將幹筍片與山蘑菇泡發了,把從梨花嫂那兒順來的幾隻鮮蝦也洗淨去殼,挑出紗線,又切了不少蔥薑蒜。從雜貨店買來的花椒八角過油炸香後,加入醬油、鹽、蔥薑片,又倒了點酒進去。
季南山將兩隻拾掇乾淨的空腔子雞拿了過來,桑榆用剛才弄好的調料汁子,把雞的內外都仔細塗抹好,然後把剩下的汁子裡的八角花椒粒挑了出來,將筍片、山菇、蝦肉,加了點白糖拌了進去,把餡料塞進了雞肚子裡。
桑榆招呼香草幫她抽了幾根長的稻草秸稈,跟鮮荷葉一起在熱水裡燙了下,接著用豬網油裹好雞身,用荷葉多包了兩層,拿稻草杆兒捆好了。然後把春樹叫了過來,指揮他帶著香草,去挖了點細膩的黃泥土回來。
黃泥土加水和成泥,在荷葉外頭細細地裹了一層,就準備好了。春樹與香草兩個娃娃,已經被吸引了,眼巴巴地跟著桑榆。桑榆到火塘那兒,將木炭扒開,把泥團埋好,又將木炭覆上了,然後起身去洗手,對還圍攏在火塘那的兩個娃娃道:“別在那兒守著了,得等一陣子呢!”
桑榆洗完手,發現季南山正在大灶那蒸米飯,她走過去道:“我來幹吧,你去陪人話。”陶二丫拿著茶水過來續熱水,也對季南山道:“是啊,南山哥,你一個大男人家,窩在灶上幹嘛?過去一起喝茶吧!”
季南山搖搖頭道:“我嚐了一杯,越好的茶葉味道越淡,還沒大葉茶好喝。”陶二丫嘆口氣搖搖頭道:“那是正經的好茶葉,正經品茶的小杯子,不喝頭遍茶湯,量又小,多喝幾杯就回甘了。”
季南山道:“我再添兩根柴就好了,一會兒就過去。”陶二丫搖搖頭,端著茶壺離開了。
桑榆看著鍋屜的確已上了大熱氣了,就過去把七七抱了過來,進屋給她餵了次奶。
再出來的時候,發現火塘上的藥草已煎好了,季婆子給倒到了藥碗裡,端到了孫溪和旁邊的草蒲團上晾上了。
桑榆抱著七七走過去,正聽到陳雪芽二公子,正一口一個“孫大哥”的叫著,熱切地打聽著孫溪和的遊歷見聞。那邊火塘那,兩個小傢伙沒肯動地方,還在那兒眼巴巴地守著。
桑榆忽然覺得,過節真好啊,雖然忙碌點兒,勞累點兒,但大家夥兒能聚在一起,這種久違的感覺,好像就叫幸福。桑榆從心底裡泛出笑意來。
孫溪和不經意間抬頭,發現那個站在門口抱著娃的小女人,笑得無限溫暖滿足。
季南山從灶旁起身,往桑榆那邊走去,聽到他家小七七,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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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心病難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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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在小香草的歡呼聲中;將炭火撥走,找了兩塊木板;把叫花雞夾了出來。^''陳二少將一張大荷葉鋪在了他面前的草蒲團上;在那邊緊著打手勢;喊著:“快來快來!放這放這!”
桑榆手上小心翼翼,腳下加快步伐;小跑了過去,到了蒲團那兒也恰好夾不住了,乾巴泥團掉落在草蒲團上;登時裂開了口子;小塊的泥皮子脫落下來。
陳二少深吸一口氣道:“天哪;真香啊!比炸雞、燒雞都香!”另一邊,春樹攥著妹妹香草的手道:“別動,燙!讓嬸嬸給弄。”
桑榆把木板遞給陳二少道:“二公子,你來敲,把泥皮子全弄掉。”陳二少愛幹這個,立刻接了過去,邊小心地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