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的表現也不會造成她的困擾,但她就是不喜歡看到南宮慕容。
而南宮慕容的表情也在瞬間由和緩轉為警戒,她也不是故意要給鄒櫻櫻臉色看,而是鄒櫻櫻簡直就像被老鷹嚇到的老母雞,有過一次經驗後總怕自己再接近她的子女,就算她表現得再有誠意也是相同。
“老媽,別怪慕容姐,慕容姐怕我無聊,才來找我聊天。”凌睿堯也深知老媽對慕容姐還是有戒心,所以連忙打圓場,免得兩人之間的疙瘩愈來愈深。他故作可憐兮兮的嘴臉向老媽撒嬌,“媽,我還要在家裡待多久?醫生都已經說過我的情況穩定下來了,還整天躺在床上,很無聊耶!我想回學校上課,再這樣半唸書、半養病下去,我可能把大學當成醫學院才念得完。”
“身體還沒休養好就別多說話,唸書的事不打緊,重要的是你的身體。”談到這個,鄒櫻櫻就比任何人還堅持,既然老六不肯開刀,那麼她就得多看著他一點,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人世間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哀。
凌睿堯委屈地努起嘴,“可是我已經好很多了啊!甚至比以前感覺更好。”他考慮是不是該下床證實他的體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想到他可能連腳尖都還沒頂到地板,老媽八成又會嚇得尖叫,只好打消這個會把老媽嚇壞的念頭。
“還是不行,等醫生來看過後再說。”
南宮慕容對鄒櫻櫻微微地揚起眉梢,語氣中多少含些不滿,“伯母,我可以確定凌睿堯已經好很多了,一直讓他待在病床上反而對他的身體不好,他應該多到外面走走,限制他只能躺在床上不會讓他的身體健朗起來。”她也太過擔心睿堯的身體了,他又不是病入膏盲,何必一副對待重病者的樣子,不準做這、不準做那的,睿堯的身體怎麼好得起來?
鄒櫻櫻瞪著南宮慕容,將手中的餐盤放到一旁,“兒子是我生的,他身體怎麼樣我會不清楚嗎?”她竟然敢拐個彎罵自己沒照顧好老六?她這個外人懂什麼,老六的身體向來都虛弱得令人擔心,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睿堯的確需要在外多活動增強他的體力。”南宮慕容儘量將自己的語氣和緩下來。她不想與鄒櫻櫻爭辯什麼,自小爹教養八個兄長和她時,就注意培養他們的體力,就是因為這樣,他們家的子女一個個都很健康,即使生病都不致病重,適量的活動對體弱多病的人是有益處的。她實在不能苟同鄒櫻櫻幾近幽禁的看護方式,那不是幫他,反倒是害他。
“老媽,慕容姐說這話是好意,我真的快悶死了嘛!”老媽的眼神又不對勁了,唉!只能怪當初慕容姐給老媽的印象實在太糟,若旁邊沒人看著她們兩個,就怕她們會大打出手。
凌睿堯左右為難地望著兩個女人,當他看到南宮慕容勉強壓下一口氣別過頭去時,他暗自呼了口氣。可是當南宮慕容順手抽掉簪在發上的銀簪時,他又嚇得趕緊阻止她,“慕容姐,不用……”
話說得太慢了,南宮慕容已經將銀簪刺入盤中的食物,眼神逕自盯著鄒櫻櫻,有抹挑逗的味道。
鄒櫻櫻的臉色在剎那間一陣青、一陣白,捏緊的拳頭顫抖著,“你以為我會下毒害死自己的兒子嗎?”連她親手煮的東西還要試毒,這像什麼話?
南宮慕容恍若未聞地抽回銀簪,確定銀簪沒有變色,淡淡地開口,“我沒有惡意,但是在進食前還是小心點好。”
鄒櫻櫻是不會下毒,但試毒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即使在家爹也會要求所有家人一定要做,家裡人雖不會下毒,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再親近的人也一樣。所以她不明白每次進食前試毒有何不妥?鄒櫻櫻似乎把她的動作當成是一種汙辱。
“小心?!我──”鄒櫻櫻氣得講不出話來。
在旁的凌睿堯看老媽快要氣爆了,連忙按住自己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