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慕容挑了下眉瞅著助理,這個時代的人都是這樣嗎?無禮輕蔑的言行如果在她的時代,早就被路人的亂刀砍成碎肉了。
“還不讓開?”助理有點火了,這個臨時演員到底閃不閃人?又不是大牌紅星,難道還要他閃不成?
南宮慕容微眯了眼,眸中掠過一線兇光,她順手拔下插在髮間的銀簪,黑髮如瀑般披下的同時,銀簪也射進了助理手中的籃子,若非他捧住的鐵藍比他的頸子還高,銀簪的位置不會停在藍子上,而是他的咽喉。她的眼神冷凝,曼妙完美的嗓音低低地要脅他,“有膽你再說一遍。”
“你……”助理簡直被她嚇死了,他雖有籃子擋著,但那隻銀簪的力道足足令人倒退了好幾步,要是真的插在他的喉嚨上,他還有命活嗎?他左右望了望嘈雜的人群,“誰、誰帶她來的?”
助理的大呼引來不少的目光,大夥兒都將眼睛流連在這個陌生女子的身上。場務一頭霧水地瞅著她,他不記得今天有找女替身來啊!他找的那一票臨時演員全都是男的。
他快步地走到南宮慕容的面前,“喂,你是誰?”
南宮慕容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如烏木般漆黑明亮的冷眸對上場務。又一個陌生人,凌睿晨那傢伙跑到哪裡去了?“凌睿晨在哪裡?”
“你是影迷嗎?這裡不準閒雜人進入。”她的氣質令場務為之驚豔,他在演藝圈十多年,從來沒有看過有人可以兼具古典和冷豔的氣質。她臉上脂粉未施,可是一雙柳眉、桃眼微挑,厚薄適中的紅唇正抿著。但他身為場務,片場是不可讓其他人隨便進出的。
“慕容,原來你在這。”凌睿晨鬆了口氣從遠處跑過來,後頭還跟了這部片的導演,“你跑到哪去了?我才一不注意,你人就不見了。”
南宮慕容轉頭看著凌睿晨,表情看得出不太高興,“我跟丟了。”
“跟丟?”凌睿晨愣了愣,難怪老六交代他一定要看好她,慕容是個路疑,這下子他總算見識到了,她的路疑嚴重到連跟著人也會跟丟。他緩緩地嘆了口氣,一手攬過他身後的導演,“慕容,這是鍾秉鈞,是這部戲的導演。秉鈞,這是慕容,南宮慕容。”
“南宮慕容?”名字怪了點,鍾秉鈞吹了聲口哨,對凌睿晨頭一次帶來片場的女人表示欣賞,不,是驚為天人,眼前的南宮慕容是女人中的極品,她的氣質不太像現代的女子,既炫惑又帶點冷冷的野性,卻充滿古典的氣質。以他看人精準的眼光,她全身上下散發出令人難以忽視的光芒,有如一顆初展鋒芒的原鑽,假以時日的培育,她必定是大放光彩的超級巨星。
“幸會。”口頭上雖然客氣,但她很不喜歡有人把自己盯著當猴子看,而且那哨聲是什麼意思?南宮慕容在電視上看過,會朝女孩子吹口哨的人多半沒什麼素養,可以歸類為登徒子之流。她對他寒喧而伸出的手當成沒看到,連抱拳作揖都省了。
場務和助理摸了摸鼻子,原來是大明星凌睿晨帶來的人,這樣可就不能說她毫無關係了。助理將鐵籃放下,打算把插在上頭的銀簪還給南宮慕容,可卻怎麼也拔不動,直到南宮慕容面無表情地避過他的手,隨便一抽,那隻鑲入極深的銀簪轉瞬間毫不費力地躺在她手上。助理眨了眨眼,懷疑為何自己拔不動,她卻拔得那麼輕鬆自在,籃子分明鐵皮做的,那簪子明明就不可能那麼容易拔得起來啊!
“化柔轉勁、遇剛則柔,行氣恰若御水凌風……你學過內功!”一大圈子的圍觀人裡出現了武術指導驚訝的叫聲。不能相信,他真的不能相信,這種需要五十年以上苦練才有的程度,竟然在一個看起來不滿二十歲的美女身上看到。今天若不是她施展了這一手,他還以為能練到“御水凌風”只是傳聞而已。
南宮慕容側頭看向武術指導,“你懂?”原來這個時代也有懂武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