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他還會沒事故意找個人撞一下嗎?瞧他撞到她後惹了多大的麻煩。
“無心攻擊我?”凌睿堯口氣頗怪地反問,“攻擊就是攻擊,哪來的無心之談?還是你不能控制你自己的身體,看到人就攻擊?”這怎麼可能?她從來沒有聽過這麼荒謬的事。
“隨你說。”她有嚴重的被迫害妄想傾向。凌睿桓開始對自己過多的回答懊惱,明知道她的精神狀態不正常,還跟她說那麼多幹麼?又不是口水多過茶。他再度閉上眼睛假寐,他得好好儲存體力,天曉得她還要帶著他走多少冤枉路。
“你起來,我不准你睡!”南宮慕容猛力地搖著他的身體。太過份了,跟她講了一半又閉嘴不說話裝睡,起碼她要明瞭他把她帶到什麼地方才行,她該怎麼回中原?她還得信守諾言回去嫁人耶!“你告訴我現在我們在哪裡、我要怎麼走出這個森林、中原離這裡有多遠、在我昏迷時你又把我帶到哪個異邦、帶著我走了多遠?”她劈哩啪啦地把自己所有的問題一次問完。
凌睿桓嘆了一口氣,知道她絕對不會罷休的,“回答哪個?”他回答了也不見得她的腦子能吸收進去,可是她看起來好像快崩潰了。
“全部,我一個個慢慢問。”南宮慕容自制地定下心神,盈盈水眸眯細地瞅著他,“我們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都被她帶得走昏頭了。
第一個問題他不願回答,她先忍住氣再問第二個好了,“要怎麼出這個森林?”
“走路。”
“走……”南宮慕容差點被他氣得哭笑不得,她當然知道要用“走”的,難不成用“飛”的嗎?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這個問題也先跳過,換下一個,“中原離這裡有多遠?”這個夠好回答了吧?
“沒有中原。”
“什麼叫”沒有中原“?!”南宮慕容忍不住吼了出來,這是什麼怪回答?“我不信你沒有聽過中原,你難道連這點也不能說?”
凌睿桓不耐煩地嘆氣,“沒有中原就是沒有中原。”他回答別人的字數很少超過五個字以上的,而她居然已經讓他破例多說幾個字了。
“那這裡叫哪裡?總有個地名吧!”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似乎以激怒自己為樂。
南宮慕容急促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問他問題可能自己只能得到一半的答案,但她才不會那麼快善罷甘休。
“臺灣。”確切的地點他不清楚,只能確定自己還沒走出臺灣以外的範圍。
“臺灣?這是什麼地方?”她壓根沒聽過有這個地名,“是哪個異邦的地名嗎?在中原的東方還是北方?”
都說過沒有中原了,她還在問。凌睿桓難以置信地又翻了個白眼,天哪!降道雷劈死他或這個女人吧!他的耐心都快被她磨盡了。“在太平洋上。”
“太平洋?”怎麼他淨說些她聽不懂的地名?南宮慕容就算有再好的修養,現在也蕩然無存,“去你的,太平洋又在中原的哪裡?”
“中原東南方海域的小島。”他還能說什麼?凌睿桓實在很想苦笑,只好順著她既有的瘋狂概念解釋,否則和她在這裡說到天亮也有如雞同鴨講。
南宮慕容眸間的怒焰在他的回答後稍微歇息,“你總算肯說把我帶到哪裡了,照地理而言,這裡是南蠻。”原來她在南蠻,難怪天候有些悶溼。
南蠻?凌睿桓真想狠狠地拿頭撞樹杆,乾脆把他撞昏算了,“這裡不是南蠻!現在都二十世紀末了,哪來的南蠻?”到這種地步,他想簡潔地說話都不能,他也被她逼到了極限,管不了自己有多不愛說話了。
“你吼什麼吼?你講的話我全部聽不懂!什麼叫做二十世紀末、什麼又叫做不是南蠻?”她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我被你帶到這個奇怪的地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