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麼事。”
桑榆已不覺意外,淡淡“哦”了一聲道:“沒事兒,讓她吧,我也沒法子去堵嘴。何況,她的也有一部分是事實,今日朝飯就分了兩份兒……”
何秀芝聽完了有點費解,問梨花嫂道:“大嫂,你咱這義母是想做什麼?把桑榆名聲弄臭了對她也無好處啊。這的坡下人議論紛紛的。”
梨花嫂道:“她能,咱們就不能麼?何況你我與桑榆走得親近,必然不少愛嚼老婆舌的婆子要尋機會來問。到時候咱們就一臉震驚,然後逐條駁回,教大家夥兒知道是咋個回事也就是了。”
何秀芝這才笑道:“的也是。這與桑榆熟識的人,除了她之外,想必沒人會桑榆壞話。反正桑榆一直就被私下裡談論最多,也不差這一回。”完她對桑榆道,“桑榆你不知道吧?就是你穿了什麼好看的衣裳,做了什麼好吃的飯食,又賺了多少銀子,認識什麼貴人,都有人比著著呢。你人長得好,受矚目也多。”
桑榆嘆道:“這可真是嘴長在別人身上,想管也管不了啊。”想了想又道,“嫂子,溪和先生待的事兒,是不是拜託你了?他請我過來幫忙,你有活兒就吩咐。不過我先去坡下一趟,七七在外頭待太久了,如今天冷別再受涼,我去給送個斗篷,再給喂喂奶。有啥需要我從坡下帶的不?”
梨花嫂道:“別跟你娘置氣,我與秀芝會為你澄清的。咱關門過自己日子,不要理會那些閒言碎語。”見桑榆點了頭,她又道,“荷塘那邊好像已經開始撈秋藕了,你背個筐子去,買一筐回來。除了這次席上用的,剩下的咱兩家分。不用管你二嫂,她離得近,隨時能去買。”
桑榆答應了一聲,扭頭走了兩步又回來了,朝梨花嫂伸出手道:“嫂子,我沒銀子。”
梨花嫂一拍腦袋,把錢袋給了她道:“你不還剩了些散碎銀子麼?集上可沒花完!”
桑榆道:“買秋菜的時候,都給我婆婆了,回來她也沒再給我,如今我手頭一個銅板也沒有了。”
梨花嫂嘖舌道:“實在不行,跟她分家吧!”
桑榆奇道:“這怎可能?就這麼一個老孃,往哪兒分?”
何秀芝道:“大嫂的是分家不分戶,就是你與南山養著老人,每年孝敬一定的銀子,但是剩下的銀子就是你們小家的,歸你管。”
桑榆想了想道:“再吧,就算要分,也不能是這個時候。這要是再經我婆婆口傳出去,也許我就會變成一個人人喊打的惡媳婦。”
桑榆回家舀了個大紅色的小棉斗篷,背了筐往坡下走去。沒到百歲樹的時候,就看到那圍了好幾個婆子,有個婆子見她過來,就搡了搡季婆子,季婆子便住了嘴,看著她走了過來。
桑榆放下筐子,伸手來接七七,邊道:“娘,我奶奶孩子。”
桑榆先給七七裹好了斗篷,又背轉身遮擋著給她餵了奶,一摸孩子小手挺涼,就道:“娘,天涼了外頭有點冷。家裡我燒上熱水了,你跟嬸子大娘們回家嘮吧。”
季婆子道:“我願意在外頭待會兒,不想回去。你要怕我凍著你七七,就抱回去吧。”
桑榆想了想,摸摸孩子的小手,抱著她背了筐子,往荷塘那邊走去。沒走兩步,就聽到季婆子在身後道:“看了麼?嫌棄我,不讓我看孩子。我這抱出來一會兒,就來追了……對了,剛才不跟你們,南山套著頭野豬嗎?一會兒都去我家割肉啊,多割!反正剩下多少,我也撈不著吃,都進了她嘴……”
桑榆自嘲般地嗤笑了一聲,不再理會後頭那些婆子們故作吃驚的抽氣附和聲。
到了荷塘邊,果然村裡已經開始組織撈秋藕了,岸邊也擺上了攤子。桑榆過去問價挑藕,正著忽然聽到有人喊她:“桑榆!嘿,這裡!我又來啦!”
桑榆扭頭,看見不遠處,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