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先放在你這裡。你明日即去拜見臨江王,裴子由身邊的小廝是裴尚風派去的,今夜的事很快就會傳到他的耳中,你明日帶足厚禮主動去示好,模樣要顯得謙遜卑微些,口風裡露出不甚惶恐的意思。”
商雨的眉頭蹙緊了些許,對裴尚風卑微?他也配麼?
裴雲曠看著他一臉的傲氣,有點無奈:“你先做個謙遜卑微的模樣讓我瞧瞧。”
商雨看了他一眼,不動。
“快點。”
商雨無奈,醞釀了一下,終於擠出一個“諂媚”的笑:“王爺,您看這樣可成?”
裴雲曠對他的“尊容”很沒脾氣。司恬忍不住想笑。他能做出惡狠狠的“卑微”來,真真是不容易。
裴雲曠無奈道:“算了,不強求,你話說的好聽些就行。”他起身要走。
商雨也站起身來,跟在他後面,丟擲一句話:“贖人你要付錢。”
裴雲曠側目看著他,咬牙道:“你倒是和我分的很清楚。好,我出錢。明日讓司恬送來,她可是身價不菲,贖她估計要不少銀子。”
商雨笑了笑:“王爺有的是錢。不要心疼。”
裴雲曠橫他一眼:“誰說我不心疼。”說著,他揉了揉心口,嘆道:“真疼。”
司恬忍俊不住想笑。商雨抿著唇角將他們送出門外。
她上了車,他目送馬車隱在夜色裡,期待明日的到來,他必須向她解釋,不然……
翌日一大早,裴雲曠封了銀票讓司恬送到泛音巷,並叮囑她要帶著頭笠,快去快回。
她明白他的意思,不肯讓人知道商雨與他相識。到了泛音巷,她下了轎子,敲開門。開門的正是商雨。
他彷彿正等著她來,見到她眼眸一亮,把她讓進來院子,隨手關上門。
兩人沒有進屋,就站在院門後。
她伸手將頭笠上的薄紗撩了起來,白色輕紗下是一張精緻的容顏,乾淨的彷彿是深谷中的幽蘭,不經塵埃的襲染。他情不自禁深深呼吸,似乎想嗅到靜靜的幽香。
她長話短說,將裝了銀票的信封交給他,轉身要離開。她剛把手放在門把上,正欲拉開,他卻將手掌一按,抵住了門。
她抬頭看他,有些驚訝。
他緊緊看著她,目光灼灼,急聲道:“昨夜的事,並非你看到那樣。裴子由對芳歌有意,我故意拉扯芳歌的袖子,是想讓裴子由聽見過來救她。林西燕在他的屋裡點了催情香,所以他昨天很衝動,立刻就和我打了起來。”
原來,他故意讓林西燕去裴子由的雅間看看佈置是否一樣,其實是讓林西燕暗中做了手腳。
她好奇問道:“為什麼要這樣?”
他略一猶豫道:“這次皇上加恩科開武考,是因為北疆不寧,皇上想選拔些人才去平亂。裴子由名義上是臨江王的侄子,其實是他的私生子,王位一向只能有嫡長子繼承,裴子由不可能有份。但臨江王又特別喜歡這個兒子。所以此次他想盡辦法想讓裴子由奪魁,以軍功獲得榮華富貴。昨夜我故意引他和我交手,就是為了讓他知道我的身手。過幾日武考之時,我會故意輸給他,他和臨江王自會心裡有數。”
她恍然,原來如此。武考也有文試,他既是臨江王的兒子,想必文試那一關,必有很大的玄機。武考若是商雨存心相讓,那麼他的奪魁,應該是沒有懸念吧?
他又道:“我將芳歌贖出來送給他,算是賠罪和示好。”
她再次問道:“為何要這樣做?”
“因為,我要得到臨江王的信任。”
她的神色仍舊是疑惑不解,他卻不能對她說的更多,若不是怕她誤會,就連這些,他也是不應該對她講的。
她心思敏捷,想到邵培當日曾說過要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