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幾個人在爭執。
“你這賤人,有臉拿著我父親的錢在外面養小白臉!”有人叫囂道。
寫意轉過來,才發現被堵在一邊的是孟梨麗,原本蒼白的臉漲成紅色,一個亮片小手袋捏在手中,被十指拽得緊緊的。
與她同來的男子,身材高大卻隱隱站在他身後,並無半分要為她擋駕的意思。寫意才恍然想起,她們方才說的就是孟梨麗。
黃家兄妹得理不饒人的樣子,聲音越來越大。
“家卉,回去說吧。”孟梨麗掙扎著,鼓氣勇氣才擠出這麼幾個字。
黃家卉小嬌慣,一見一向軟弱的孟梨麗居然反駁她,怒氣更盛,“如今你倒還要臉了,我們黃家的人早就被你丟光了。”
語罷,她便揚起手來眼見就要摑到孟梨麗,卻見寫意衝上去擋在中間。“啪——”的一下,那一掌自然打在了寫意脖子上。
“沈律師!”
“寫意!”
孟、楊二人同時驚呼,驚動全場。
楊望傑立刻過來扶她。
“你——”黃家卉些悔意。
餐廳經理聞訊趕來,將幾個人勸進後方工作間。但是黃家兄妹卻從後門離開。
寫意接過服務生拿進來的冰袋,發現孟梨麗的男伴在事發之前,早已不知去向。她便下意識地回首看,見楊望傑還在,心中升起一些安慰。
雖然她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在這個時候有位男士在身邊心中總是不太落寞。
孟梨麗尷尬地解釋:“我只是……一個人有些寂寞。人都有寂寞的時候。”
寫意笑笑,沒有答話。
不。
寂寞是錦衣玉食後的產物。如果一個人一週工作七日,每日超過十二小時,為了生計與人殺得頭破血流,哪會還有時間去寂寞。
寂寞,是富貴病。
楊望傑開車送寫意回家。
“還疼嗎?”
“不疼了。”只是一巴掌而已,她沒有那麼柔弱。
“你對那位孟女士的事也太上心了。”
寫意笑了笑,“是我多管閒事。”
“不過,我感覺你也許是在保護那位黃小姐。”
“她不知道這一掌落到孟梨麗身上,又會有多少風言風語。”寫意摸了摸臉頰的五指印,她因疼咧嘴那刻,唇間露出一排白色小貝殼一般的牙齒,亮晶晶的。
頓時,楊望傑對她有了加倍的好感。
傍晚,寫意加班後回到公寓,癱在沙發上,四肢累的好象要從身體脫離出去。也許很多人覺得她走去替人家擋那一下覺得不可意思。但是她自有她的道理。
寫意撥了個往B市的長途電話,“東圳,是我。”她說。
講完電話後,衣服剛仍進洗衣機,又聽見手機響個不停。她回客廳拿起電話,是楊望傑。
“寫意!快看電視!十點的本市新聞!!”
他從來沒用這種語氣說過話,非常急迫,所以寫意沒有多問,急忙照做。
“目擊者稱,車禍發生後,肇事車輛迅速離開。車牌經警方查詢後證實是其偽造……”新聞畫面播放著一段車禍訊息,一輛黃色的藍寶基尼撞在高速路邊的安全欄上,車邊站著一位失魂落魄的女子正被警察詢問。鏡頭一轉打在正面,寫意在螢幕上看見她的臉——黃家卉
往日她那種倨傲蠻橫的神色全然不見,嚇成青灰的臉色在閃爍的交通警燈下,極其難看,
寫意驚訝地捂住微張開的嘴。
“知道她在什麼醫院嗎?”
“你等等。”楊望傑說。
五分鐘後,他再來電話,告訴寫意醫院地址。
“你可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