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關心的,還是嬴天此來的目的。
嬴天是否純粹為了見佑德而來?
嬴天緩緩步進大殿,佑德強裝若無其事,起座迎向他,並道:“義弟,是你?想不到你會尋到來皇宮,你北方之行怎樣?回覆記憶了嗎?”
嬴天步至殿中央便戛然止步,並答道:“我……已恢復了記憶,而且亦知道了很多事。”
佑德見嬴天神色有異,但仍不動聲色,繼續向他步去,道:“義弟,你身體有事嗎?你的面色有點不妥,讓我看看好嗎?”
嬴天道:“我並沒有不妥,不妥的……”
“是你!”
佑德聞言,心頭陡地一震,卻強裝鎮定,道:“我不妥?我有什麼不妥?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嬴天再道:“義兄,你……變了……”
“我變?我有什麼變?還不是好端端的?啊!你是指我的身份跟舊日不同了嗎?也有點對。從前我落泊天涯,東逃西躲,連真姓名也不敢示人,活像一頭喪家之犬。”
“但今天,我是堂堂大商皇朝天子的繼位人,再過一段日子,便可正式登基為帝,神州萬里河山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如此尊貴的地位權力,確與往日的大大不同。義弟該替為兄高興才是啊!”
“如今為兄什麼也有,再有義弟與我分享,更是錦上添花。我立刻命人準備酒菜,讓我倆好好敘舊一番,把盞詳談。”
嬴天冷冷地道:“看見義兄終於能一洗以往屈辱,我確應替你高興。只可惜……”
“義兄走錯了路。”
佑德一愕,呆立當場,與嬴天相距丈餘,並道:“我走錯路?我絕沒有走錯路,錯的只是我從前走的路,如今我每走一步,也是絕對正確,更不會後悔。”
嬴天道:“那麼,大皇子和二皇子為什麼會變得瘋癲痴呆!皇上為其麼會突然駕崩一切真的如此巧合?”
佑德面色微變,道:“義弟,你……懷疑我?”
嬴天道:“我找你之前,去看過大皇子和二皇子,他們是遭一種歹毒邪功奪去魂魄,變成毫無思想的瘋癲呆子。義兄,你……為何要練這些歹毒邪功?”
佑德心知事已敗露,也不再隱瞞下去,朗聲道:“我為其麼練這邪功?哼!我為什麼不能練?難道要我繼續四處流離浪蕩,像頭狗般被人追打嗎?難道要每一個與我相識的人,甚至僅是與我談上半句話的人,也因我而死嗎?你不是我,你絕不會明白我的感受。我現在只是用我的手,去取回我失去的東西,有什麼不對?”
嬴天道:“在聖墓之中,大皇子斷臂,二皇子內力全失,他們已再沒有能力和你爭權奪位,你犯不著把他倆弄成這樣;還有皇上,他可是你的親父,你竟然連他也不放過,你說你不是變了嗎?”
佑德怒吼著:“對!我是變了,那又怎樣?那兩個禽獸,從小對我百般欺凌,若他們不是對我先起殺機,要滅去找這塊阻他們當皇帝的絆腳石,我用得著離開皇宮,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嗎?他們為了實現他們的野心,甚至連我母后也殺害了,更是死無全屍!”
“還有飛鳳,她……她在我面前遭那禽獸姦汙,羞愧自盡了。我連孃親、所愛也保護不了,若我不替她們報仇,我還算是人嗎?”
“我是故意留他們一條賤命,要他們親眼看著我登上帝位,要他們受盡折磨,生不如死,那又怎樣?”
“至於那老傢伙,哼!只顧日夜與妃殯淫樂,對我和母后被欺凌等事視而不見。如今報應來了,幾年來病得頭昏腦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送他一程,亦無非是為他解除痛苦而已。”
佑德越說越激動,不覺身上魔氣被激發出來,被嬴天察覺到。
嬴天道:“義兄,你練了此等邪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