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越發悲愴,虞姜姜看著他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他身上儘是血染,臉上的血漬也是,卻不見他身上哪裡受傷,就連衣服都是完好的,只是有些髒亂。
虞姜姜壓低聲音問容逍:「這是誰?」
容逍瞥了她一眼,嘴巴緊緊抿著,明顯不想回答她。
虞姜姜癟癟嘴,心道你不想說就算了,這想法一落,她就感覺自己右手腕上癢癢的。
剛想用另一隻手撓撓,就聽見容逍的聲音猛地衝進她的腦子:「別動!」
虞姜姜轉頭望容逍,容逍還是保持那個姿勢,嘴巴也沒有張開,完全沒有開過口的跡象。
虞姜姜蹙起眉,難道是她幻聽了?
她又聽見容逍的聲音:「我在用傳音符與你說。」
虞姜姜:「……」
原來手腕上的東西傳音符牽扯出來的絲線。
「不是,你有什麼大病,咱倆就挨著,不能說話嗎,用什麼傳音符?」
「哼……」容逍的冷哼聲似乎在任何時間地點都不會缺席,就連傳音符都不能避免,而且聲音直接傳進虞姜姜的大腦,比立體環繞還要立體,「你這麼直接問別人身份,人家聽見了怎麼想?人家不清楚你的,還以為你看上他了呢。」
虞姜姜:「我很小聲的啊。」
「修仙之人耳聰目明,就你那聲音再小也能被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這倒是虞姜姜沒顧及到的,她看向剛才那人,果然對上了那人的目光。
「呃……」虞姜姜瞬間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趕緊移開眼去,看容逍拿著小剪刀剪鬍子。
嗯,舒服多了。
「他是玄靈宗的內傳弟子,張丘。」
張丘其實長得也還行,就算半邊臉沾了血也是看得過去的,就是那雙眼睛,讓人看得很打心底犯噁心。
如同爛泥地裡吐著信子的蛇。
「我們現在該如何做?」最開始說話的那人問道。
「木宕,千秋閣首席弟子。」
容逍的介紹很自覺地在虞姜姜腦海里播報,字字清晰,讓虞姜姜莫名覺得有些可愛。
嗯,沒有總想著要殺她的容逍就是很好。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觸感微涼,已經恢復了原有的彈性與光滑,想起容逍在船艙裡為她渡靈力的場景,她突然道:「容逍,謝謝你。」
那邊鄭裕也終於開口了,說道自己遭受的襲擊和自己的看法,隗懷雙和於禾卿與其他人靠近了些以便討論,這邊就留虞姜姜和容逍兩人,清淨。
容逍剛才也在注意聽鄭裕說,沒聽清虞姜姜說了什麼,他扯動傳音符,偏頭問虞姜姜:「你剛才說什麼?」
虞姜姜:「……」
莫名有點兒氣怎麼回事。
但她還是重複道:「我說,謝謝你,容逍。」
這次沒有用傳音符,虞姜姜是直接張嘴說的。之前容逍總想著殺她的時候,她是很氣的,但她心底也清楚,那是因為原身對容逍做過很過分的事。
那間密室,那一架子的刑具,容逍肯定沒少被折磨。
但自從容逍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虞姜後,就沒有再想著害她了。
甚至在幫她,為她披衣裳,載她御劍時放緩速度,替她隱瞞身份……
還有剛才在船艙裡為她輸送靈力。無論是有意的也好,無意的也罷,到底是幫了她,一碼歸一碼,之前的帳先存著,現在她理應對容逍說聲感謝。
容逍臉上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他也沒說什麼,淡淡地嗯了一聲後就往隗懷雙那邊去。
虞姜姜跟上他。
於禾卿聽完各門派遭受的各種妖群後,眉峰緊緊皺起,他道:「此次除妖情況異常,我們要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