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手上突然加大了力道,也不等她再接著說,拉著她就繼續往前走,道;
「不願說就算了,別作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好像是我強迫你一樣,噁心的很。」
還「不知該如何說」,分明是虞姜姜不信任她,不肯同她說。目訶心道,若虞姜姜此時不說,以後再說她也不會聽。
虞姜姜一聽這語氣就知道目訶一定是誤會了,趕忙晃了晃目訶的胳膊,解釋道:「不是的,我……我得組織一下語言。」
目訶這才停下來,又轉身面向虞姜姜,雙手環抱著胸,杵在牆邊,抬頭望著虞姜姜,一副「我聽你解釋,解釋不清就滾蛋」的神情。
虞姜姜接收到她的意思,立刻用儘量簡潔的語言同她說了自己的任務。
當然不是用系統的原話,稍微加工一下就成了「你家域主被魔奪舍,你要趕緊救她」之類的概括大意。
她沒有說百鬼丸的事情。
有些事,還是不能亂說的。
再說,百鬼丸本就不是她的主要任務,她若是幫不上什麼忙,最好也不能添亂,若是說出去連累了容逍他們,虞姜姜得自責死。
目訶聽完之後很是沉默。
沒有虞姜姜預想中的任何反應,沒有質疑,沒有吃驚,也沒有驚慌,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看不清神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目訶,你是不是不信我?」虞姜姜試探地問道。
她忽然有些懊悔,她怎麼能就這樣突突突地說出去了呢,看樣子目訶並不太信的樣子。
目訶忽然抬起頭來望著虞姜姜,語氣平靜地問道:「你為何要救域主?就我所知,域主並沒有一個名叫虞姜姜的朋友,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一連串的問題讓虞姜姜有些措手不及。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答道:「只因心中的一個「義」字。」
「呵……」目訶嘴邊揚起一個像極了嘲諷的笑,也不是像,那就是嘲諷:「我才說了,域主並沒有你這樣的朋友,你與域主之間又何來的「義」?你要找個理由好歹也找個說得過去的吧,這樣胡說就等著我拆穿?」
目訶這番話,大有不說清楚就沒完的樣子。
虞姜姜覺得,此時的她有點兒被目訶牽著鼻子走了。但也沒關係,若能因此換得一個強大的助力,這也不算什麼。
還是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虞姜姜道:「第一,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你不是域主,我與域主有沒有私交你又如何得知,你又不會時時刻刻都在域主身邊。當然,你猜對了,我的確與域主素不相識。」
目訶靠在牆邊,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第二,我說的「義」,不是我與域主之間的「義」,是域主對深鬼域各鬼民的義。」
說到這,虞姜姜稍微停頓了下觀察目訶的表情。但目訶依舊是那副神情,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虞姜姜翻尋著記憶裡關於深鬼域域主的描述。
「域主對鬼民極為用心,愛鬼如子,深鬼域自開闢一來,總共出了三位域主,只有第三位域主,也就是現任的域主創造了一個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深鬼域,祥和氛圍遍佈,鬼民安居樂業,雖已成鬼卻活得比人還要自在,這就是世人心嚮往之的極樂世界。」
「我說的「義」,便是此意。深鬼域域主如此,不該被魔平白奪了性命。」
虞姜姜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腦袋這樣強大過,她是怎麼說了這麼多話的?
她覺得自己應該發揮得不錯,但目訶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這讓虞姜姜心中打鼓,信心也一點點地在消磨。
終於在虞姜姜心臟快要跳到不行時,目訶開口了:「你這番話倒是挺讓人動容的,就是可惜了,是我聽了這番話而不是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