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這款網遊四月份上市,到了本月15號,剛好歷經三個月的高峰期。國內大多數網遊撐不過三個月就要走下坡路,有的還要面臨倒閉。不過我對我們這款很有信心,等下個月一到,我就把本季度的網遊測試表提交上去,以證明我們絕對有廣泛的青少年市場。”
這個訊息比較振奮人心。打點計時器老說他們是電子業輸出大國,中國的8090後全部跑他那裡消費去了,國內市場空虛無人。如果《封2》走向高漲,是不是意味著她這個封2之母成功了,也可以仰天長笑?
“阮經理,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就是和我玩同一款遊戲的‘午夜相公’吧?這次娛樂競技要求有很高能力,你比我強多了,你為什麼不上呢?”安信揪著自己的衣角半天,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她目前最在意的事。
阮衡的臉色有點無奈:“正楠對你說的吧?說我是午夜?”“是的。”他又苦笑:“安信,其實正楠是個彆扭的人,他不好意思對一個暗戀的女孩說真心話——這兩年,在《飛仙》一直陪著你的,是正楠。”
夜色姍姍升起,安信坐在趕往中心醫院的計程車裡,腦海中一直回想著阮衡告訴她的事情。阮正楠今年20歲,三年前是個叛逆的混小子,某一天被街道的胖叔說服了,開始洗心革面做人。機緣巧合之下他進軍娛樂圈,從平面模特做起,努力搏出位,成了一線明星。正楠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開快車玩電遊,有天晚上回來,他特地擠開阮衡,霸佔了哥哥的遊戲賬號,再也不準阮衡回頭過問他的事。
安信聽得很茫然。阮衡問她:“你是不是隻在後半夜看到相公的ID是亮的?”她點頭,他就說:“那就對了,因為正楠每天趕通告,很晚才能回來。”阮衡又問:“線上時他是不是一般不愛說話?”她再點頭,接著聽吻合“午夜相公”性格的解釋:“那也對了,因為正楠從來不開外響,嫌打字麻煩,出奇地傲慢。”
可是,阮衡描述的這些真是阮正楠嗎?那個受到喻恆警告,就惡狠狠衝過來和她打成一團的阮正楠?他哥哥所描述的內容,只能讓她想象著一個平常的鄰家男孩,內心有些小秘密,半夜摸上線打發時間,舒緩下緊張疲勞的上班心情……
安信狂搖頭,她承認是她漫畫看多了,光是想象阮正楠在夜晚陪伴她的樣子,她就覺得很有愛心……不行,她不能忘記他兩次惹怒她的光輝歷史,她要時刻保持距離。
安信轉念想到一直按兵不動的謝銀光,又有些牙疼。他好比是一枚甜布丁,軟軟的,透亮的,不管她砸下多少鬱悶情緒,他都照單全收,再用很Q的表情反彈回來……但是他不承諾給她愛情。
這樣的情況就是:她好像是隻很傻的驢子,一直伸長脖子夠著前面的蘿蔔,總是缺那麼一點兒,而身邊的風景她總是大大咧咧忽略了。
在這個夏風濃郁的晚上,活得奮勇直進的安信一下子失去了愛情目標。剛出酒樓時她還掛電話給銀光,指望著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可是當她提出開車去載喻恆,他拒絕的時候,她就變得不那麼肯定了。“乖哦,我現在走不開,晚上再來接你。”
短短七八分鐘的路程,安信經歷了這麼多的變化。她收拾好心情走進二樓輸液室,看見喻恆坐在左邊角,獨自享受著一盞護明燈——燒得這麼厲害,他居然還能悠閒地看報紙。
獨處的喻恆退去了平時嚴肅的外衣,整體上趨向淡然。他既不要蘭雅來作陪,也不關心公司裡的運作,留在醫院裡休息了一天。安信順著牆根走過去,被娛樂版上的大幅緋聞照嚇了一跳,他卻冷淡地翻了過去,眉頭都不皺一下。
“老闆,怎麼會有我和你抱……在一起的照片?”安信很著急。
喻恆抬起臉,長長的眉毛一動,抖出點驚異:“昨天他們跟拍小阮,你跑去阻止,我當時勸你不要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