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宋震越發的不滿了,“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這些歪門邪道,不像話!拿回去!”
楊玄苦笑,“那邊的草原上有一等草藥,那些羊吃了非一般之好,後來那些牧民也跟著吃……”
宋震冷著臉。
楊玄輕聲道:“都是公的。”
“草藥啊!”宋震乾咳一聲,“放著吧,回頭老夫給你準備些家裡的燻肉。”
外面排著一溜人等著請見,楊玄抓緊說了自己的來意。
“太平軍?”
宋震皺著眉,“多少人?”
“一千人。”楊玄說道:“對面三大部,隨便動動便是數十萬鐵騎啊!這一千人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若是三大部能動用數十萬大軍,不用商量,大唐和北遼就會默契的聯手滅了他們。”宋震沒好氣的道:“此事還得進朝堂商議,你且去。”
楊玄隨即去了國子監。
“這是……楊玄?”
門子見到他,那興奮的模樣就像是見到了絕世美女。
“祭酒和司業可在?”
“在在在。”
“那個……周助教可在?”
“在在在。”門子熱情的道:“我帶你去。”
“不必了。”
楊玄進了國子監。
他先去尋了安紫雨和寧雅韻。
值房裡琴聲悠悠。
“還彈,咱們的學生都退學了!”
琴聲依舊。
“我一把火燒了你的破琴!”
“哎哎哎!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是女子!”
“好說好說,別點火啊!”
外面的楊玄臉頰微顫,輕輕叩門。
“誰?”
“我。”
楊玄小心翼翼的道:“楊玄。”
房門開了,安紫雨看到他不禁歡喜的道:“好你個小子,何時回來的?”
“昨日。”楊玄進來就嗅到了煙火氣,心想這位安司業果真還是那麼厲害,竟然想縱火燒了寧雅韻的心肝寶貝琴。
“見過祭酒。”
寧雅韻撫須含笑,“來,和老夫說說北疆之事。”
小半個時辰後,寧雅韻伸手撫琴,“金戈鐵馬,令人怦然心動。”
楊玄笑道:“只是運氣好罷了。”
邊上有人哽咽,卻是安紫雨拿著手帕在哭。
“這般年少就要去廝殺,那些人死得好慘……”
楊玄:“……”
寧雅韻給他一個眼色,楊玄這才想起安紫雨是苦情繫的大佬,只是當初修煉出了些小問題,變得同情心氾濫。
“對了,此次回來作甚?”
寧雅韻的問題讓楊玄不禁精神一振,知曉這位祭酒並非是外人所說的萬事不管。
“太平那邊兇險,黃中丞給了個太平軍的軍號,一千軍士的名額,可此事還得在朝中過一道。”
寧雅韻微笑,“剩下的你就無需管了。”
“祭酒……”楊玄不禁感動。
安紫雨抹去淚水,“國子監不會拋下任何一個子弟,安心去吧。”
這話怎麼有些不祥呢?
楊玄起身告退。
隨即一個男子進來。
“如何?”寧雅韻淡淡問道。
“有人跟在楊玄的身後,氣息沉凝,是好手。”
戒尺在手指尖轉了一下,安紫雨起身,“晚些我跟著,看看是哪路神靈!”
呼!
室內彷彿捲起了一陣風。
楊玄悄然到了周寧的值房外。
他探頭看了一眼。
周寧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