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我。”
“不可能!”
楊玄冷冷的道。
“你擔心我若是出事,我祖父會成為你的對頭?”
楊玄默然。
就在李晗想開口時,楊玄說道:“我從未擔心過這個,也不屑於擔心這個。”
若是真的鬧到了那一步,楊玄就徹底的幫襯貴妃兄妹和一家四姓爭鬥又如何?
至於打起討逆大旗後,梁王帶著許多宗室反對甚至是質疑。
那便清洗一遍!
楊玄心硬如鐵。
“那你擔心什麼?”
“怕你會死在戰陣上。”
李晗又搶了一串烤肉,大口吃了,仰頭狂灌酒水。
他放下酒罈子,打個嗝,心滿意足的道:“我覺著你的運氣真的不錯。譬如說此次草原之行,幾度歷險,都靠著你的運氣度過。跟著你上陣,想來閻王爺也不會收我。”
“那是靠著我淵博的學識才度過了難關。”
“淵博?”
“當然。”
“你可知天有多高乎?”
“特孃的問出這個問題的人就是蠢貨。”
“為何?”
“你可知星宿距離咱們有多遠?”
“不知。”
“那你問什麼天有多高?”
“……”
窗臺內,曹穎淡淡的道:“郎君在宗室中多了一個幫手。”
怡娘搖頭,“就怕心眼多。”
“李晗此來就是想告訴郎君,他發現了些東西。”
“什麼意思?”
“從他進了軍中操練開始,老夫便令老賊在盯著他,還有南賀。若是他想竊密傳遞訊息,隨便尋個理由弄死他。”
“梁王會怪責郎君。”
“衛王在潛州公開殺人,有人說他已經瘋了……栽贓給他就是了。”
“你真毒。”
“過獎。”
“他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之間的情義。”
“什麼情義?”
“他們一起經歷了生死,你說是什麼情義?”
可曹穎和怡娘不知道的是,他們不只是共過生死,還赤果果的為對方洗刷過身體,比什麼三大鐵還鐵。
兩個年輕人坐在一起烤肉喝酒,不知誰先勾搭的,彼此勾著對方的肩膀,大聲唱著怡娘聽不懂的歌。
“年輕真好。”
曹穎回想起了自己的青蔥歲月,“那時候老夫年少多才,俊美無雙……”
怡娘翻個白眼,“得了吧,就你的模樣也配稱什麼俊美無雙,做夢呢!”
曹穎乾咳一聲,“最近來城中的人不少,後院小心些。”
怡娘不解,“為何不封住,不許外人進城。”
“章羽縣的人想來做生意你能不答應?臨安的人想來走親戚你許不許?草原上有人想來交換貨物給不給?郎君說了,閉關自守不長久。”
“可要小心洩密。”
“洩什麼密?軍隊在操練,誰能置喙?咱們在為郎君辦事,誰敢囉嗦?咱們大公無私。”
“那你方才說什麼擔心李晗竊密,老鬼!”怡娘翻個白眼。
曹穎說道:“他經常尋郎君飲酒,老夫擔心他酒後套話,套出了什麼機密。”
楊玄二人喝了酒,李晗想去縣學看看。
“聽說你弄了個縣學,我在想這些人犯的孩子究竟學成了什麼樣。”
“明日再說。”
“為何?”
“喝酒不能去。”
“你擔心褻瀆了學問?”
“不,我擔心你滿腦子都是陰謀詭計,褻瀆了那些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