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的長安?”
……
石忠唐回到了住所。
心腹阿史那春育看到他脊背衣裳紛飛,密佈鞭痕,不禁大驚,“將軍,這是誰幹的?”
“裡面說話!”
石忠唐搖搖頭,率先進去。
晚些,石忠唐的臥室裡,阿史那春育為他敷藥。
“好狠的鞭責!”阿史那春育怒了。
“是張煥!”石忠唐笑的很輕鬆。
“張相……為何?”
“他想在越王的面前掙個臉。”
“於是便拿你來開刀?”
“不拿我開刀,難道拿唐將來開刀?”
阿史那春育心中一冷,“唐將,將軍,難道他們歧視你了?”
石忠唐覺得脊背處劇痛難忍,他趴在案几上,雙目中全是冷意,“我此戰以少勝多,反敗為勝,按理該是功勞。以前那些唐將何曾因此被責罰?”
“為何?”阿史那春育也怒了。
“不外乎我是番將的緣故。”
“他不是給你改了大唐名字嗎?”
“你很蠢。名字就是個叫喚的東西,改個名字就是大唐人了?我原先以為是,如今看來不是。”
“這不公!”
“不公又如何?他們都有後臺,唯有我是靠著自己一刀一刀殺出來的。難道我還能與張煥較勁?”
“那……那就忍下?”
“當然要忍!”
石忠唐咬牙切齒的道:“大唐沒拿我當自己人,那我為何要對大唐貼心貼肺?若以後我能為節度使,當揚眉吐氣!”
“異族人想做節度使,你做夢呢!”阿史那春育想笑。
“為何是做夢?”石忠唐冷笑道:“今日越王想拉攏我,我半推半就,他知曉我裝傻,我知曉他裝純,咱們一起糊弄,看看最後誰糊弄得過誰。”
“你尋他作甚?”
“要想升官,只靠著張煥不夠快!”
“咱們不著急吧。”
“急!”
“為何?”
“皇帝年歲不小了,他看似英明,實則昏聵。若是換個帝王,我這等番將別說是做節度使,就算是做個副使都不能。時不我待,我要用盡一切辦法升官,越快越好!”
“升官後呢?咱們回老家,讓那些人悔不當初。”
“為何不是去長安?”
“去長安作甚?”
阿史那春育上藥完畢,準備去洗手,走兩步回頭。
石忠唐的臉上全是猙獰。
“我想去長安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