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
“沒東西不得勁。”
“你趕緊鬆開,我要起床,不然會被人笑話。”
“誰敢笑話?”
“你鬆不鬆?”
“不松,難道你還能隨身帶著銀針,給我一針?”
“嗷!”
楊玄忘記了女人還有個利器。
晚些,他坐起來,低頭看看大腿上被掐的指甲印,倒吸一口涼氣,“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吶!”
坐在梳妝檯前的周寧背對楊玄翻個白眼,“陳州軍民口中英明神武的使君,如今卻在睡懶覺。”
楊玄起床,活動了一下身體,“阿寧,長安可曾來信?”
“你說誰的信?”
“丈人的。”
“來了。”
“說了什麼?”楊玄擔心周寧在這邊孤獨,所以時常鼓勵她給孃家寫信。
周寧搖頭。
“可是不高興?”
“不是。”
“那是什麼?”
“阿耶問……他何時能做外祖。”
……
陳州漸漸繁茂,外來人口也越來越多。
吃早飯時,楊玄沒見到老賊和王老二。
“哪去了?”
“說是來了個雜耍班子,看去了。”怡娘沒好氣的道:“不給他們留早飯!”
吃完早飯,楊玄換好官服,從自家大門出去,繞了個圈子去州廨。
州廨斜對面,幾個男女正在立木架子。
一個女子看著三十多歲,面色微黑,一看便是被曬的。她帶著一個少女正在練習翻跟斗。
老賊和王老二就蹲在邊上,一人看一個……
“老二,這女人看著便是賢妻良母,是過日子的那等女人。”
“老賊,你看那個女子的腰肢,哎!竟然能反鑽過來,好厲害!”
“這個女人老夫看著好生順眼。”
“這個女子我看了就想和她一起讀書。”
二人沒注意身後來了楊玄。
本來心情不錯的楊玄,在聽到王老二的話後,面無表情!
女人不是拿來陪讀的,而是拿來那個啥,疼愛的啊棒槌!
老賊嘆道:“可要如何與她們套近乎呢?找不到藉口啊!”
一個小吏路過,見到這個場景,心中一喜,覺得是個拍馬屁的好機會,就喝道:“此乃州廨之外,豈能做生意?”
幾個男女本想著這裡人流量大,而且也不是州廨對面,所以才敢在這裡搭架子,剛想解釋。
“為何不能擺攤?”
楊玄冷著臉,“百姓出來做個小生意何其艱難,不過是餬口罷了。這不許,那不許,是你給百姓找活路,還是你養著他們?!”
小吏沒想到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心中慌亂,“使君,此處距離州廨不遠,若是有人慾圖不軌……”
“能逼著百姓鋌而走險,那便是我罪有應得!”
楊玄負手往州廨走去。
幾個男女行禮。
“使君慈悲!”
那個年長女子嘆道:“咱們也算是走了不少地方,就從未見到這等可親,心中想著百姓的好官。”
一個聲音在邊上傳來。
帶著三分猥瑣,七分試探。
“可想認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