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平指指宮中方向,“宮中……”
越王平靜的道:“帝王的面子,豈能丟?”
趙東平了解了。
他笑了笑,“肖敏,好命!”
第二日,越王照例去朝中。
“大王!”
楊松成慈祥一笑。
周遵對王豆羅說道:“這是不遮掩了。”
王豆羅說道:“外祖與外孫,親著呢!”
周遵搖頭,“在權力之前,什麼親都無用。”
“據聞,周氏與楊氏開戰了?”
“私下動個手。”
“挺不住了吆喝一聲。”
畢竟,周氏倒下了,接下來楊氏會把目標對準王氏。
所以,說起來周氏和王氏算是隱形盟友。
周遵頷首,“此事倒是不急。有個事。”
“您說。”
“若是越王入主東宮,你我兩家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他若是登基,必然以楊氏為依靠,而楊氏一心想除掉你我兩家。”
“所以,王氏什麼意思?”
“做過餺飥嗎?”
“做過。”
“麥粉要先加水攪和。”
“你是說……找個能攪和的人?”
二人齊齊看向進來的衛王。
“陛下把他當做狗,可他卻是個不低頭的性子,可用。”
“有理!”
“陛下到!”
皇帝就像是一條在梨園中冬眠的烏梢蛇,難得游到了朝中。
“見過陛下!”
皇帝眼下的眼泡看著大了些,聯想到最近虢國夫人頻繁進宮,重臣們難免浮想聯翩。
皇帝的愛好,越發的廣泛了,胃口,也越發的好了。
只是,腰子不知可還撐得住。
皇帝坐下,看著群臣。
“北疆那邊可有訊息?”
從廖勁離開北疆後,北疆官方的訊息就斷了。
楊松成說道:“陛下,北疆那邊來了一份文書,說是今年的錢糧還沒給。”
呵呵!
周遵彷彿聽到了皇帝呵呵的譏笑聲。
按照他的想法,女婿應當虛以委蛇一陣子,看看長安的動向,然後再徹底翻臉也不遲。
可沒想到的是,廖勁一走,楊玄就迫不及待的和長安翻臉了。
奏疏沒了,就一份文書,近乎於嘲諷般的問戶部:老子的錢糧呢?
這不是低姿態,而是做姿態。
長安先斷了我北疆的錢糧,不要臉!
皇帝既然想餓死我北疆軍民,那就別怪我北疆軍民為自己謀出路。
這姿態,大唐立國多年沒見過。
按照以往的慣例,皇帝委屈你了,你也得忍著,受著。
可楊玄不同,直接掀攤子。
我草尼二大爺!
而且,據聞楊玄曾在某次召見心腹時說過,皇帝就是個昏君。
這個世間許多事兒可以知曉,但不能說。
這便是為尊者諱的一種體現形式。
但楊玄顯然不屑一顧這等潛規則。
鄭琦冷笑道:“那個逆賊在北疆形同於謀逆,還想要錢糧,他哪來的臉?”
周遵乾咳一聲,“誰謀逆了?”
鄭琦一怔,“不聽陛下之命,難道不是逆賊?”
什麼叫做金口玉言,說的便是帝王的話。
皇帝的話就是旨意。
違背旨意的便是逆賊。
鄭琦看著周遵,知曉皇帝恨不能滅了周氏。但沒想到周勤那條老狗蟄伏多年,竟然在暗中弄了偌大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