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人老夫見多了。那些出身卑賤的人,一朝得勢,就會把故鄉,把自己曾經的過往當做是禁忌,不許人提及。
他們會格外憎恨曾經的同類,只因看到他們,就會讓他想起自己的過往。所以,他們對曾今的同類下手很更狠。”
“你說的那等人,按照郎君的說法,便是自卑到了極致。”
“歷朝歷代,都恨不能讓百姓變成傻子,郎君卻不同……”
“老夫看,你是覺著自己看不透郎君,故而有些不安吧!”
韓紀訝然,“老賊你何時這般尖刻了?”
“是深刻。”老賊的目光中充斥著睿智,“主公就是主公,少去揣測他的心思,否則,遲早會把自己的命給揣測沒了。”
“那老夫豈不是變成了愚昧……”韓紀突然一笑。
“是啊!你自己都說了,喜歡看到百姓變成傻子,那麼在郎君看來,是不是咱們都變成傻子更好呢?”
這話,深刻的讓韓紀無言以對。
老賊睿智的目光漸漸變化。
有些猥瑣。
然後一本正經。
“這是深秋啊!竟然穿著裙子出門,不冷嗎?家裡的男人就不心疼嗎?這風吹得好……裙裾飛揚。好白的腿啊!”
……
玄學的新山門修建的很順利。
此次寧雅韻增加了些小橋流水的景緻,讓玄學中的女人們很是歡喜。
“每日在那些景緻中走一走,就覺著這心情愉悅,看著那些弟子,也心軟了。”
說這話的安紫雨鬆開手,一個被她狠抽的鼻青臉腫的弟子行禮,“弟子知錯了。”
“嗯!”
安紫雨擺擺手,弟子如蒙大赦跑了。
寧雅韻嘆息,“打人不打臉!”
那個弟子頂著一張青腫的臉到處走,會被人嘲笑。
安紫雨轉動了一下戒尺,“不打臉打哪?要不,下次你來?”
寧雅韻伸手,灑脫的撫動琴絃,仙翁仙翁的琴聲中,灑脫的道:“還是打臉吧!”
“掌教,楊副使那邊來人了。”
來人是烏達。
“見過掌教。”
雖然玄學供奉了神靈,但烏達從來不拜。
他覺著自己的主人就是神靈,何必捨近求遠。
“主人說,即將出徵,煩請掌教去坐鎮。”
寧雅韻頷首,“知曉了。”
烏達告退。
安紫雨目送他出去,問道:“此行如何?”
寧雅韻最近在琢磨一些推算秘法。
他掐指一算。
“老夫,也不知。”
“那你知曉什麼?”
“血色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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