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中近乎唯一的微光,她就覺得心頭一陣煩躁。
不得不說,楚秋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可是,就是這個廢物,卻為自己製造了一個十分大的麻煩。
如果不是為了寬伯,她現在或許會在哪個深山老林裡閉關修煉,直到突破圓滿境巔峰為止。也或許會去雷獄沼澤走上一趟,看看是否會有什麼機遇。
可是現在,她就只能浪費時間在這魂元宗的外門整整磨蹭了四個月,而好在業火那裡有些進展,否則她簡直快要失去耐心了。
而此時此刻,從玉在一的身上她竟然看到了寬伯的玉笛,這怎能不叫她驚喜?
她還記得,這個玉笛只有手掌那般大小,但吹出來的聲音卻格外的清脆。
這玉笛是她從蘇尋的身上順手拿來的,本身擁有著讓人靈臺清淨的功效,若是善音律者,能吹出十分美妙的音色。
據蘇九音所知,寬伯在她母親未出嫁前原本是一個私塾裡教音律的先生,但是因為家境貧寒,又趕上父母糟了病身亡,不得不賣身葬父,最後被母親的孃家買下了。
母親愛好音律,故而寬伯就一直悉心教導,名為僕人,實則也算是半個老師。直到母親出嫁,寬伯作為僕人也一起跟隨到了蘇家,一直守護著母親,也守護者母親的血脈,也就是她蘇九音的原身。
自從母親死後,原身在蘇家的地位就越加尷尬。有時候連溫飽都難以解決,更不要提其他。寬伯為了能讓原身生活的好一些,入蘇府之前帶來的一些值錢的樂器能當的全都當了。這一點,曾經的原身感到十分的愧疚。
一直到她自地球穿越而來的這一段時間之內,寬伯幾乎就再也沒有碰過音律相關的東西。所以在解決了蘇尋,自蘇尋身上發現了這支短笛的時候,她就將之送給了寬伯。
她還記得寬伯當時收到短笛時那老懷欣慰的神情,記得寬伯珍而重之的將這支短笛小心翼翼的貼身收藏著,流著眼淚卻笑著說他一定會保管好這支短笛,因為這是小姐真正意義上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所以,蘇九音對此印象深刻,一直都沒有忘記。
而現在,寬伯那樣重視的短笛竟然到了玉在一的手裡,蘇九音的第一反應就是玉在一會不會殺了寬伯,所以才有了這支短笛?
不過,玉在一卻說這是一個犯人爺爺送給他的。這句話究竟值不值得相信?
以寬伯這年紀,會被人叫做爺爺也正常,因為寬伯是普通人,無法修煉,也無法儲存年輕時的容貌。所以至少從臉上來看,那就真的是長了一張爺爺的臉,沒有絲毫違和。
再者,寬伯是被楚秋給抓到魂元宗的,這自然而然就是階下囚,可不就是犯人嗎?蘇九音可不信在自己虐殺了楚秋之後,楚不離還會腦抽的給寬伯一個貴賓的待遇。
那,玉在一與寬伯究竟有什麼關係呢?
這支玉笛究竟真是寬伯送給玉在一的還是玉在一從寬伯那裡搶來的?
蘇九音神色陰晴不定。在弄清楚這件事之前,看來玉在一還不能死。就算要死,也要在他交代出與寬伯有關的資訊後再死。
蘇九音嘆氣,卻突然之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抓住玉在一的手腕,指甲輕輕一用力,玉在一的手腕處立刻就飄起一片血珠。
蘇九音只取其中一滴,又用手指蘸了這滴血,另一隻手撕開玉在一的衣裳,露出他結實的胸膛。然後將蘸著血的手指在玉在一的心臟處划著些什麼。
沒過多久,那血液完全進入玉在一的身體,而心口處卻多出了一滴比之之前的血液更加鮮紅的血跡。
而玉在一突然就感覺虛弱了一些,眼睜睜看著蘇九音將他心口的血跡輕輕一抹,而後迅速的融入了她自己的身體之中。
而後,他就感覺一切都在人的監視之中一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