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除去和晚點除去,又有什麼區別?”殷慈墨怎麼能告訴他,她直覺不除了謝家,她所做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君景頤聞言,心中沉鬱,是啊,都是因為謝意馨,謝家才一步步脫離掌控的。若是她乖乖地嫁給朱聰毓,後面根本就沒有那麼多事了。既然不能為他所用,唯有毀了,也不能為別人所用。
“你說得對,那一切就按計劃進行吧。”君景頤道。
殷慈墨滿意地笑了笑,“放心吧,計劃已經佈署妥當,所有鋪墊已完成。而且這回咱們是順勢而為,對那樣的結果,肯定是大多數人都樂於見到的。這回,再不濟,也能讓謝家為皇上所厭。”持禮公,你不是疼孫女麼?那麼整個家族與一個孫女之間,你又該如何選擇?
殷慈墨卻不知,她的計劃正中周昌帝下懷,更因此在暗處推了一把。不僅是皇帝,大多數世家都樂見其成。不少人還慶幸持禮公不在,等他回來,應該一切都無力挽回了。
大公主的賞花宴後,就有人嘀咕謝家大小姐與五皇子是不是有私情的。畢竟公主府那麼大,他們同時在假山處出現,也太巧了。
倒沒有人說謝蓉青,畢竟她才十二,還小呢。
不過也只是有幾個夫人私下時候嘀咕而已,畢竟貴妃和謝家都不是好惹的。
這些謝意馨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估計也是一笑置之罷了。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大公主的賞花宴後,殷慈墨的迴文詩就如同一滴水落到油鍋裡一般,爆炸開來。
引得無數的才子讀書人爭相傳閱,伴隨而來的卻是對當日宴會的諸多打探。
本來貴女們在閨閣中的才藝表演,以往也不是沒有過,只要不是什麼傷風礙俗的表演,也不是不能拿出來品評一番。
只是這樣的品評也只是發生在當日有幸得已一觀的人之中,但更多的人是有默契地三緘其口,不往外傳。畢竟這些貴女們的背景都不一般,再者,她們中的某個有可能會是自己的妻子。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成為別人嘴裡的談資。
但不知道是不是殷慈墨的迴文詩太讓人慾罷不能,竟然有許多人都打探那天宴會上的事,他們非常想知道殷女史究竟是在何種境況下創作出如此曠古絕今的詩句詩體的。
沒想到這回還真被他們打聽出來了,連殷慈墨在宴會上說了一句話被謝意馨刁難的事也打聽出來了。
無數才子書生為殷慈墨打抱不平,覺得謝大小姐才情不及殷慈墨,還太過咄咄逼人。
可他們也不想想,如果殷慈墨沒有插嘴,欲使謝意馨陷入兩難之地,謝意馨又如何會反擊?
有少部分書生覺得謝大小姐說得有道理的,竟被旁的書生諷刺,說他們是趨炎附勢之輩,是怕了謝府的權勢才這麼說的。無奈之下,這些少部分的書生只好閉嘴。對書生來說,清名是最重要的。有堅持已見的,也淹沒在形勢一邊倒向殷慈墨的洪流中,作用有限。
這也難怪,殷慈墨的四時山水迴文詩確實出色,還自成一體,書生們正是對她崇拜的時候。再者,他們也沒看見謝大小姐作的畫作。然後他們覺得,再怎麼好的畫,都及不上這首自成一體的四時山水迴文詩的。無形之中,謝意馨就不如殷慈墨多矣。聽到有人刁難她,心中自然會對那人產生厭惡情緒。
最後不知怎地,竟然連後面假山發生的事,都被人挖出來了。
當下有人籲道,“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難怪能當眾說出閨房情趣迎合未來的夫君這樣的話來。”
有看不過去的人反駁,“你這麼說,對謝大小姐來說,是不是太過苛刻了?她的話雖然有一點不妥當,但也沒到你說的那種程度。”
“苛刻什麼,她沒做那些事,我們會說她嗎?不過她真敢啊,連皇子都敢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