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下不去手,是麼?”她問。
“她用邪術害人,只要邪術破開,她就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我說,“如果她請來的那個人願意幫她承擔主要的反噬,那她可以保住這條命;如果那人不願意的話,那不用別人動手,她必死無疑。”
我深吸一口氣,“只是她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她要是死了,那就是一屍兩命。她是罪有應得,可是那孩子卻是無辜的……”
“那怎麼辦?”她看著我。
“這事不該你考慮”,我喝了口咖啡,“你的任務就是跟你哥吵架,把這個做好了就行了。”
“好吧”,她點點頭,接著問我,“少爺,張家是不是會提很過分的條件,然後我哥還會答應?”
“對”,我說。
“我能問問是什麼條件麼?”她問。
“晚上回家之後,你媽媽會告訴你的”,我說。
“也好”,她想了想,“等我媽告訴我,我正好趁著那股火跟我哥吵架,這樣戰鬥力會跟強一些。”
我微微一笑,“別想那麼多,看電影吧。”
……
天,很快就黑了。
看完電影之後,我們又閒聊了幾句,她該回家了。
我把她送到門口,對她說,“到家之後,給我發個定位。”
“你要去我家麼?”她問。
“別問那麼多”,我說,“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好”,她明白了,“我到了就給您發!”
“嗯”,我微微一笑,“去吧。”
“嗯!”她點點頭,轉身走了。
我關上門,回到客廳關了電視,倒了一杯水,來到陽臺上,看著外面的繁華的夜色,開始盤算接下來的事。
自從來到吉山,我處處留意,步步小心,為的是不驚動那個女陰陽師。追靈火併不難破,但是必須講究策略,稍有不慎,馮家必然會有人沒命,那樣的話,我就對不起馮雲了。
就在五分鐘前,張曉陽的父母獅子大開口,要求馮遠拿出馮家旗下的吉山港務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作為聘禮,他們就答應把張曉陽嫁給馮遠。
馮遠被女陰陽師控制了心智,不但滿口答應了,還以吉山港務集團總裁的身份,和張家當場簽訂了一份股權轉讓備忘錄。他答應張曉陽父母,明天上午,他們就簽訂正式協議,儘快完成股權轉讓,並召開新聞釋出會,將這個訊息公之於眾。
吉山港務集團是馮家的命脈,擁有近百億的資產,張曉陽是個急性子,她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割馮家的肉了。
對於這個結果,張曉陽的哥哥張曉川選擇了預設。
張曉雅憤怒不已,但她已經無力改變什麼了。
馮遠回家之後,會把這個事情告訴馮強夫婦,老兩口雖然知道兒子中了邪術,但事關馮家產業,他們聽到這樣的訊息,也會暴怒不已,這場架,是一定會吵的了。
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今晚子時之前,我希望一切都按張曉陽預想的來,每一步都讓她順利,如意,如此一來,那女陰陽師就不會起疑心,也就不會啟用馮家人身上的追靈火。
破追靈火必須在子時,只要子時一到,朱琳回到馮家大宅,幾分鐘內,我就可以破開他們身上的火種,這樣馮家人的性命也就保住了。
然後,我就可以直面那個女陰陽師,和她較量一番了。
所以此刻,不管馮家多亂,我都不在意。
我要等,耐心的等,我反擊的時刻,在子時。
破追靈火,就在今夜;
我和女陰陽師的決鬥,也在今夜;
我看著繁華的吉山,長長的出了口氣,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