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在慕凌雪的四周,“突然吹風,還是先披著點被子吧,這衣服也得換了。”
看著水竹像老媽子一樣,慕凌雪只笑著依依應下,也不往心裡去,透過窗子往外看,越往北走越荒涼,小路的兩邊都是一望無邊的樹林,哪裡有什麼人煙。
慕凌雪主個三人是女的外,其他的都是男子,總共也不超過二十人的隊伍,慕凌雪的馬車正是走在中間,其中還有一輛馬車上裝著的全是慕容剛的東西。
隊伍不大,路上的積雪太多,所以走起來速度也快不起來。
只是這些年以前就一直跟在慕容剛的身邊,這些年來雖然都找各種理由隱退起來,但是大家的感情一直很好,幾見二三個一起說著話,不時還有人插進去,到也熱鬧。
慕容剛與陳五騎在前面引路,兩人也不時的交談幾句,在這寒冷的冬日裡,難得還有這樣的氣氛,眾人身上更是沒有一點疲憊感,慕凌雪看了暗暗點頭,果然是大哥看中的人。
崔鶯本還急著往外看,待看到想看的身影並沒有在馬車的一旁後,也收了心思,又縮回角落裡打盹去了,水竹趁著這個空當,將換的衣服找了出來放在一旁,看到箱子裡角落放的簪子拿了出來。
這不正是那日在睿王府裡出來,在盒子裡放的那隻簪子嗎?想不到主子竟然帶在身邊,這玉簪子看著就很貴重,水竹尋思了一下,掀起箱子裡最底層的衣服把簪子放了進去。
慕凌雪一門心思的往外看,要是看到水竹手裡拿著一隻完好的簪子,定會大撥出聲。
崔鶯到是多看了一眼,她也不是沒有看到過好的玉簪子,竟想不到世上還有那麼白的玉簪子,不由得心生愛慕,隨後惋惜起來。
樹林深處,鳳谷然坐在火堆旁邊,另一邊的火堆旁幾個護衛用力的烤著火,因為怕被發現,這一晚他們可就是沒敢生火堆這樣硬生生的挺過來的,好在裹的毛皮斗篷,現在生起了火,烤了一會兒,渾身才有暖意。
至於鳳谷然,回想著昨晚的一幕,莞爾的勾起唇角,就那麼嚇暈了,到也省著他麻煩,在馬車上安穩的過了一夜。
說起來鳳谷然原本該在京城,突然接到北方送來的訊息說有人打探軍中軍餉的問題,這才急著連夜趕來,哪成想與慕容剛就走了一路上來了。
原來上次鳳谷秋送去了只是糧餉和藥食棉被之類的東西,並沒有帶去軍餉,軍餉一向都用鳳谷然撐控著,北方離京城又偏遠,一年半栽的不發放也鬧不大。
鳳谷然不擔心這些,卻聽到風聲,有人在暗下查這些事情,事關重大,這才親自過來一趟,又不想引起父皇的察覺,所以才隱秘了行蹤往這邊來。
晚上不能升火,在寒風中過夜,鳳谷然自是不會受這樣的苦,想到遠遠看到的泥巴的馬車,這才有了夜裡借宿一事。
烤過了火,看時辰差不多了,一行人才整裝上路,他們的行程總是要比前面的慕容剛慢一段,這樣才能不被發現。
是夜,仍舊像前晚一樣的安排,這次慕凌雪學聰明瞭,讓水竹端了一盆子的雪放到馬車裡,只說一會兒要洗手,水竹要燒些熱水,被慕凌雪拒絕了。
等馬車的門一被關上,慕凌雪就把水盆移到馬車門口處,要是有人闖進來,定會先弄翻了水盆,這次就不信自己還能睡的死死的。
一整天慕容剛也沒有時間與妹妹說話,這才忙完,一回頭竟看到妹妹的馬車門關上了,莫不是身子不舒服了?偏巧看到水竹從帳子裡出來倒水,這才喚了過來。
“你家主子可是哪裡不舒服?”慕容剛忽視掉水竹眼裡的猶豫,心莫名的失落起來。
水竹福了福身子,“大爺放心,主子並沒有不舒服。”
等了良久,水竹要退下去時,才聽到對方又開口,“那邊還有些烤好的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