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秦羽挑眉反問。
池仲淹俯身過來,湊近一些,壓低聲音說道:“沒關係的,把真相告訴我,我才能幫你。”
“說什麼?我都被你們搞糊塗了。”秦羽一臉懵逼的說道。
池仲淹點點頭,坐直身體,接著說道:“彥奉鷹這次到南境來,還帶來了一把聖皇賜下的上古飛劍。這把飛劍堪比鎮國之寶,聖皇非常看重,只是交給彥家使用。但是現在卻丟失了,神衛軍正在四處尋找,如果找不到,神衛軍統領回去肯定會受罰。”
秦羽微微皺眉,感覺池仲淹這是在向自己透露這件事情的相關資訊。
如果不是他說,秦羽並不知道此時揣在懷裡的半截劍尖這麼重要。
秦羽感覺池仲淹這是提醒自己,要把這半截劍尖藏好。
“你不怕聖皇降罪嗎?彥奉鷹可是聖皇派來的使者,而昨天才和你起了些爭執。”秦羽擔心這件事會給池仲淹惹禍,所以躊躇一下,還是出聲問道。
池仲淹確實搖頭苦笑道:“還有什麼可怕的嗎?從不經營權勢,卻還是打消不了他的猜疑。都已經如此了,還能怕什麼?降罪就降罪吧。我受得起!”
事實正如池仲淹所說,他一生四度執掌赤羽軍,但每一次都因為各種原因被“解甲歸田”。
但是,每次出現危難的時候,又不得不再次啟用這位老人,讓這位滿頭花白的老人執戈戍邊。
這讓秦羽隱隱感覺到,這個繁榮的王國正在一點點的走向衰亡。
至少在鎮守國門的人選上,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
池仲淹在“解甲歸田”的時候,一直待在弓背城中,從不經營權勢。
即便如此,遠在四風聖城的那位還是要在弓背城安插一個彥家,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樣的猜忌,實在讓人心寒。
“既然猜疑至此,為什麼還要接掌赤羽軍?一個人悠閒自在,管他是國破還是君亡。”秦羽回憶九州大陸通史裡的內容,越發覺得這位頭髮花白的老者,這一生活得真憋屈。
“國破不會君亡,國破只會家亡。”池仲淹用複雜的目光望來,許久之後才又說道,“你不像你父親,如果是你父親,他絕對不會問這樣的問題,他會毫不猶豫的接替鎮守南境的命運。”
在這一點上,秦羽很清楚為什麼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自己原本並不輸於這個世界,所以看待事物的時候,角度會略有不同。
“因為我不想像他那樣不知所蹤,留下一個孩子無人看顧。”秦羽說道。
池仲淹沉默下來,有很多話不能說,所以只能沉默。
“留在軍營裡吧。在這裡,你是安全的。”池仲淹最後嘆了口氣,說完便起身走入後堂。
秦羽確實需要一段安靜的時光來讓自己沉澱一下。
剛剛凝練出神力脈沒多久,就發生了這麼多事,還沒有來得及好好修煉,熟悉神力境的力量。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秦羽每日都在天塹關外的練劍。
踏入神力境之後,肉體力量再次暴漲。
秦羽想要嘗試能不能達到劍道第二重境界“重劍無鋒”的極致。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極致要做到舉重若輕、踏波無痕,這一點實在太難了。
秦羽每日身背十萬斤負重,在洛水河道上踏波奔跑,想要突破見到第二重境界的極限。
然而,腳掌每次踏在水面上,都會蕩起一圈漣漪,想要做到踏波無痕,不是一般的難。
一連半個月時間,秦羽都在洛水河道上修煉,還順手抓住了幾個想要渡河的魔魂國斥候。
半個月時間的修煉,秦羽已經完全掌握住神力脈的力量,只不過劍道第二重